君误矣!属下所指是慕容垂。”
“慕容垂虽有异志,可毕竟没有明反,子衿是否言过其实,此时陈兵边境会不会太早了?”
苻朗觉得提防翟斌是主要,慕容垂不是奉命安抚河北,翟斌反了他应该是第一个去讨伐的,没有必要舍本逐末吧?
谁料郗俭长叹一声:“慕容垂乃燕室贵胄,慕容皝之子,当今慕容氏中无论辈份最高,声名最著。河北之地鲜卑人百万之众,丁零也有三十余万,长乐公的几万人马守着邺城如履薄冰,一旦慕容垂振臂一呼,河北即刻就要变天。河北中原素为一体,到那时使君还想用青州的弱兵去抵抗慕容氏的强兵吗?岂非以卵击石?”
“南面的徐州已经被朱序攻占,豫州马上就要落入谢玄之手,西面的兖州刺史张崇嚣张跋扈,兖州上下离心离德,是绝对挡不住任何一方的进攻的!青州马上就要三面皆敌,使君犹不自知。慕容泓在北地郡蠢蠢欲动,慕容冲徘徊在河东、平阳,谋逆之心昭然若揭,乞伏国仁在金城召集各部军民十余万,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陛下在长安尚且自顾不暇,况且青州距离长安遥遥两千里,鞭长莫及……”
被郗俭这么一说,苻朗失神了,他头皮发麻,脸色涨红,死死的想着自己此后的处境,深深地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了起来。
“不知守约有何良策可以使我脱于困境?”良久,苻朗终于想起了自己身边还有郭裳这样一个能人。
郗俭摆摆手:“使君高看裳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郗守约吗?曹子建,杨德祖我是没见过,可以你这位青州诸葛孔明我可是知之甚深啊!以你之才能区区一个郡主簿怎么能满足你呢?郡守不过牧百里之地,州刺史也不过管辖千里之内的土地,而你才能可以一言而决万军生死,一策可定江山稳固,救我脱于窘境岂不是易如反掌?”说到这里,苻朗郑重地向郗俭长深一揖,行了个大礼。
事到如今,郗俭只能如实道来:“眼下使君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南边。”
郗俭的话不轻不重,可是这话的分量确实重逾万钧!到了苻朗的耳里,简直就成了一记炸雷,让他头脑发蒙,半晌都没有恢复过来神智。
“使君试想,若是您将青州六郡纳土归降于晋国,如此天大的功劳,晋国朝廷可会薄待了您?在下听闻下邳太守王显投了朱序手下的骁骑将军徐骁,去了一趟建康立马就封了伯爵,领了散骑侍郎的皇帝近侍官职,在晋国非常得晋国皇帝宠信。王显不过是以一个郡降附,尚且能得到如此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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