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意的目光落在了段青的头上:“我洗耳恭听。”
“呃……”
再度犹豫了一阵,与白发女子对视了一眼的段青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因,因为……因为之前在大殿上辩论的时候,只有那位弗里德曼是真正在为伏拉沃斯开脱罪名的,其余的那些人或出声反对或摇摆不定,根本没有真正想要辨别伏拉沃斯是否为真正罪犯的意思。”
“弗里德曼与伏拉沃斯至少是好友关系,而伏拉沃斯又是我们的主顾。”望着那个中年男子眼中愈发明显的笑意,段青发出了两声干笑:“所,所以……如果站在伊达家族这一边,我们至少可以拥有两个真正的战友,对吧?”
“那其他人呢?”中年男子像是示意一般的伸了伸自己的手:“那些之前去酒馆里拜访过你的其他人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大概一个都没有吧。”又犹豫了片刻的段青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如果他们上午在皇帝面前所说的一切依然还是在演戏,那我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错,你的觉悟已经足够高。”
拍打起了自己的双手,已经坐到了客厅对面另一张木椅上的中年男子笑着评价道:“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是我们出身帝都的贵族们在离开家族、前往贵族世界历练的时候,最容易从长辈的口中听到的一句话,因为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你往往会死得很惨。”
“但是就算晚辈们不把这句话当作是耳旁风,他们也经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话锋一转,原本轻松自如的语气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因为他们总是记住了这句话,却不明白这句话有道理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愿听阁下详解。”
“详解倒是谈不上,因为原因也很简单。”
面对段青低头做出的谦恭动作,长相帅气的中年男子再度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情况,在帝都轮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啊?”
“是不是听不懂?”
发出了两声得意的大笑,中年贵族再次指向了段青与雪灵幻冰的那两张疑惑的脸庞:“贵族无常客,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和理由,帝国的贵族们可以轻易地放弃一些并获取一切,有的是为了更多的权力与财富,有的却仅仅是为了自保……”
“这种感觉,你们应该能够明白吧?”说到这里的他朝着段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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