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该叫你牛旗呢,还是牛师傅,又或牛侍郎?”
望着眼前刚刚从城上坐着吊篮下来身穿二品兵部侍郎官服的牛万程,王五一时有些唏嘘。
别说,成为满洲的牛万程身上隐隐真有了点胡味。
满里满气的那种。
“叭叭”甩袖打千请安的动作极为标准,一看就是下意识习惯性的那种,而不是临时现学。
“五爷说笑了,叫我小牛便好,便好。”
牛万程依旧如过去般一脸谦虚,谦虚之中不乏恭敬,恭敬之中又不乏敬佩,敬佩之中又不乏羡慕。
总之,是一种很特别的表情。
一般人做不到。
“小牛不好,显得我老,这样吧,我就叫你老牛好了。”
王五挥手示意给老牛搬个凳子来,不管怎么说牛万程同穆里玛一样都是他的恩人和贵人,不能让人家站着说话,那样显得他忘本,而且也想知道老牛冒着摔死风险出城为的是什么。
“谢五爷赐座!”
老牛落座的样子同那个理藩院八品校正官张丹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张丹屁股起码坐了一半,老牛则是只沾了个屁股尖尖,其余都悬着。
光这姿势一般人也学不来。
用心了。
王五自个也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眼憨厚与狡猾并存的牛万程,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心下猜测可能是小麻子派老牛过来和自己谈判,毕竟满城现在情况相当不妙。
按甘文焜的分析,四座大仓这会肯定见底了。
没粮食,任你铜墙铁壁都无济于事。
突围的话,就等于舍弃满城这四十多万旗人。
不突围又没有粮食支撑,别说小皇帝着急,他那位皇阿奶估计急得也快脱毛了。
未想牛万程却摇头道:“回五爷话,不是谁派我来的,而是我自个要求来的。”
“你自个要求来的?”
王五很是诧异。
这时老牛突然起身跪倒在地,信誓旦旦道:“五爷在上,我牛万程从今往后弃暗投明,愿为五爷跟前一执鞍人,誓死效忠五爷,若有背逆,天打雷劈!”
“”
认真审视牛万程后,王五不禁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你出城来是投奔我的,没打算再回去?”
“末将就是这个意思,还请五爷给末将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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