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够多,总能在他们身上找到让人满意的东西。
过去这帮鞑子每打完一场仗,不都是满载而归么。
反正人都死了,身上的身外之物总不能便宜江里的鱼虾吧。
取之于汉人,还给汉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最后的八旗兵已经彻底绝望,一些明明还有点力气的八旗兵在发现尼堪兵追上来后,毅然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于咒骂声中松开木头缓缓坠入无底的大江。
没有主动沉江的八旗兵们也跟木头般任由尼堪兵接近,直到自己的生命被对方无情的收割。
江面上燃烧战船发出的“霹雳叭啦”声掩盖了将死之人的咒骂声,却无法掩盖红雾中这场一边倒的屠戮。
几千八旗兵就这么葬身大江。
对手的伤亡近乎于零。
自有八旗以来,不曾有过!
俺答公尚之信看不到江中可怕的景象,此时的他已经吓的两腿直哆嗦,每当有战船靠近时他都有跳江的冲动。
宁为鱼虾食,不为刀下鬼。
幸运的是在汪副将沉着冷静应对下,两条战船成功避开吴逆水师的袭击,向着南岸疯狂驰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尚之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音,天无绝人之路,当他脚下这条战船突然搁浅无法再向前窜去时,耳畔响起汪副将急促的声音:“靠岸了,快保护公爷上岸,快!”
“嗻!”
几十名八旗兵和营兵手忙脚乱从各处窜出,一个满洲军官更是一把拉起发怔的俺答公就跳了下去。
船很高,但跳下去后并没有人受伤。
因为这里尚有齐腰深的江水。
慌乱之中尚之信也不知道拉着自己拼命往岸上跑的满洲人是谁,脚底下无比踏实的泥泞却让他一直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他不在乎江中死去的那些八旗兵,更不在乎随他南返的燕京随员,他只在乎自己的命。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知奔了多久,尚之信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荒滩之上。
四下里是长得比人还高的芦苇,不时有藏身在芦苇中的鸟雀因为受到惊吓猛的窜出,视线中二三十个满洲兵精疲力竭的坐在烂泥地上,其中一人正是刚才拉着他跑的满洲军官。
就在尚之信准备问问这个军官是谁时,远处响起汪副将焦急的声音:“公爷在哪里?公爷在哪里!”
“汪将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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