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哭着将自个辫子如同宝贝似的捂在怀中,说死后要把辫子放进棺材里,这样才算是整尸。
“谁在外面嚎哭?”
外面嘈杂声惊动了正在大堂安排部下断道的张天望。
一个小吏在边上赶紧回道:“回将军话,是本县前知县丁志远在外面嚎哭。”
“知县回来了?”
张天望放下毛笔,问小吏这个伪知县在外面哭什么。
小吏估摸道:“当是丁志远舍不得辫子。”
“噢?”
张天望想了想,起身走出大堂来到前院。
见明将出来,一众六房人员都是大气不敢吱一声。
只丁知县主仆二人仍在那嚎丧。
越嚎越是伤心,越嚎越是起劲。
望着眼前伪知县,张天望冷冷说道:“我乃大明记名副将张天望,今谷城为我大明收复,本将已令张贴榜文,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有蓄辫者立执而剃之,不服则斩,悬其头于竹杆上示众!”
此令是他未经请示擅为,因为王五一直以来对于百姓是否去辫,一直主张顺其自然。
即自愿去辫就去辫,不愿去的也不追究。
让时间和抗清大势来主导百姓对于辫子的去留。
原因是担心明军若再次战败,那去辫的百姓就会遭到清军无情报复。
即当年隆武帝所言有辫为难民,无辫为顺民的意思。
这一政策无疑是对百姓的仁政。
哪曾想张天望一到谷城就把王五的交待抛到脑后,竟然强制境内百姓去辫,结果导致县城百姓跑了大半。
六房这些人若非被明军一网兜住,估计也跑的一个不剩。
张天望之所以采取这种极端做法,应是与其家族与清廷的血海深仇有关。
另外,张天望同其兄张天放一样都是前明地主阶级出身,属于“正统”明军抗清力量,与忠贞营这种半路易帜的抗清力量不同。
以前张氏兄弟一直在王五指挥下与清军作战,如今张天望得以到谷城主持地方大局,算是谷城周边地区的明军最高长官,那么其内心深处的华夷大防自然本能的就要释放出来。
丁志远再是书呆子不通世故,这会也明白谷城是被“西山贼”给占了,但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反而正视眼前“贼将”铮铮铁骨道:“宁为剃发鬼,不作束发人!”
“鞑虏占我中国不过二十年,你这人就如此维护鞑虏?难道除此数寸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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