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吸进去,特别是死尸,你们知道的,那个年头,食不果腹,瘟疫横行,民不聊生,无论是饿死的、病死的,还是熬不住自杀的,从上游冲下来,走到我们渔村那一片,绝大多数都会被吸进深潭里去,这也成就了我们捞尸人这个行业。”
“从我爷爷往上几代,都是干捞尸这个行当,这行当是上下通吃,家属要捞尸,得付报酬;官府要寻人,也得给工钱;要是再遇上个有钱的尸主儿,身上的银钱、玉器之类的,捞上来的那一刻就被昧下了。”
“我爷爷胆子大,技术够硬,挣得多,别人只能喝汤的年月,我家几乎每天都能吃上肉,直到那一年,我爷爷从上游冲下来的尸主儿身上,摸出了一张牛皮纸地图。”
我和冯大志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听丁老慢慢说来。
丁老又摸过大烟袋,这一次小口小口地吞吐着,他身体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回忆着那一段往事。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好一会儿,丁老才继续说道:“我爷爷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别人说不能做什么他偏要做,这种性格成就了他,也害惨了他。”
“整个渔村的人都知道,那坠龙潭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活人落下去,有时候连尸体都浮不起来,从来都是绕着它走。”
“可那年,渔村里来了一个年轻汉子,请我爷爷帮他下深潭,给的酬劳是三根小金鱼。”
三根小金鱼,那个年头是一笔巨资了。
“我爷爷不敢要,劝说汉子离开,汉子不肯,执意要下去,并且写下生死状,表明如果自己死在这坠龙潭里,不要任何人负责。
汉子态度坚定,并且说我爷爷如果不干,他就找别人干。
我爷爷最终被那三根小金鱼迷了眼,答应了下来。
当天中午,汉子腰间系上长绳,在我爷爷的帮助下下了坠龙潭,一个猛子扎下去,半天没上来。
我爷爷赶紧去拽绳子。
那绳子打了死结,盘了好几圈在汉子腰上,可我爷爷拽上来的,只有绳子,绳子打的圈还在,但汉子却没了。”
冯大志惊道:“汉子没了?是自己脱离绳索扎下去了,还是……”
“谁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丁老继续说道,“按照我爷爷的描述,他根本连绳索晃动都没感觉到,大抵不会是汉子自己脱落绳索离开的。”
我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爷爷在坠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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