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回去,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咬住了他黝黑的手臂。
死死咬住,犹如蚂蟥一般,贪婪地吸吮着。
男人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冲着被咬到的手臂用力刺下去,将被小嘴咬住的血肉果断剜掉了!
看着这一幕,我和唐言蹊全都‘嘶’了一声,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过这架吊桥,竟要面临这重重艰险。
可刚才镖车队伍过来的时候,虽然颠簸了一些,却很平静。
也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意识到,苍山常五爷的名望到底有多高,威慑力到底有多强!
这支阴镖队能走到今天,也是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这样的险境,他们曾无数次面临,哪怕只有那么一次的失败,也就没有阴镖队的今天了。
吊桥仅放下半个小时的时间,除去阴镖队,只有两人成功过桥,掉下桥去的有五个,没入河水里就彻底消失了。
吊桥再次升起,槐烟放下后车窗的帘子,镖车队伍往前行进。
我和唐言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槐烟捂着嘴唇轻咳了两声,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一点,她问到:“被吓到了?”
唐言蹊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原来吊桥是如此险境啊,明知道这么危险,那些人怎么还上赶着要上桥呢?”
“有人求财,有人为命,还有的人,大概是为了见一见自己日思所想的那个人吧。”
槐烟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她的脸色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连忙从软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吞了里面的药丸才慢慢好起来。
我和唐言蹊都很关心她的状态,询问她的病情。
槐烟摇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靠在软塌上休息,我和唐言蹊不敢打扰她,就挨在前面车帘前往外看。
渡过吊桥,车轮轧着漫漫黄沙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我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上了黄泉路了呀!
八百里黄沙路,每一寸都有每一寸的故事。
阴镖队伍行进的速度加快了很多,这一片没有胡云玺的数千盏长明灯,没有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更没有连成一线的亡魂队伍。
有的,只有灰蒙蒙的天、黄扑扑的地,以及呛人的风沙。
前方时不时地传来常狄的号子声:“苍山常五爷押镖,阴人借道,活人退避,合吾!”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和唐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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