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眼神停留在身旁的薛阳脸上一瞬,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不高,薛阳却愣住了,徐阳天骂了句:“你要是想让她死就再刺激她吧!”
薛阳瞬间从床上弹起,急忙退后两步,在靠窗的位置停下,避开了李沐芷的视线,确保她暂时看不到自己。
等到恢复了理智,回想起薛阳刚才的话,李沐芷难过得恨不能立马失忆。
多年来,对父亲信仰的坍塌,比在薛阳手底下受苦更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曾经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也做过这种事,还是世人最不屑的途径,李沐芷真得很想去死。
徐夫人见她醒了,无声地流着泪,同为女人,二人又是性情相仿,徐夫人打心眼里替她心疼,宽慰道:“好生着点,顾惜着点自个儿,想想生你养你的父母,你不爱惜自己,他们该多伤心。”
李沐芷痛苦地闭上眼睛,哭了起来。
薛阳像是被抽过筋扒过皮,半句话也说不出了,只呆呆地望着李沐芷,似是怎么也看不够,眼神一遍遍将李沐芷的五官描绘。
徐夫人为李沐芷擦着泪,念及她刚失了孩子,又从鬼门关转了好几圈,恻隐之心难忍,陪她也流下了泪。
徐阳天心疼自家夫人,递过一方帕子,想要为她拭泪,却被徐夫人一记眼神挡了回来。
夫妻二人早既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交换,徐阳天便会意,起身将木头一般地薛阳拉了出去。
人虽然出来了,薛阳的魂却还没归位,怔愣地望着门口,死活不肯再离开。
徐阳天小声道:“你若是真这般在意她,为何不好好珍惜,两个人关起门来踏实过日子不好吗?折腾来折腾去,人都差点没了,你图个什么?”
薛阳视线未移,低声问道:“她怎么样?有无性命之忧?”
徐阳天骂道:“你小子就庆幸遇到我夫人吧,亏得她从一起始就照料李姑娘的身体,若不是她救治及时,几条命都不够丢的。你到底什么德行,虽说你平时有点不是东西,但也不至于这般欺负一个女人吧!你既将人家收进门,发什么疯狗病,这般虐待她?你还要不要脸了?”
薛阳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话,徐阳天还等着看他能不能说出个花来,最终薛阳什么也没说。
徐阳天连翻数落他,也没见薛阳回一字半句,到底是朋友一场,徐阳天不也忍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口气,没再开口。
“她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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