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忧心忡忡,领命转身。
“你并不担心是他们做的,对吧?”马略斯突然道。
泰尔斯看了他一眼。
“你担心的是,此事可能并非他们做的,”马略斯有深意地道,“而这让你心烦意乱。”
泰尔斯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他只是转身抬头,却对上头顶,落日女神石像那双既有温柔悲悯,却也冷酷无情的双眸。
只见她淡定自然地垂望着泰尔斯,垂望着凡间发生的这一幕惨剧。
仿佛她理当如此。
仿佛这天经地义。
仿佛她作为神灵,早已习惯人世荒谬,是以能超然物外,遗世独立,丝毫不觉有异。
这让泰尔斯皱眉更深。
马略斯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我就知道!”
失去权位的南岸守护公爵,詹恩·凯文迪尔的声音随着他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从泰尔斯身后传来,冷酷又不屑:
“有人就是不会甘心,泰尔斯,哪怕我和你已经让步至此。‘有人’就是舍不得手里的筹码,总觉得不甘心,总觉得还能赢更多。”
另一侧,早已内定的拱海城荣誉子爵,费德里科·凯文迪尔的声音与他谨慎的步伐同步响起,话中有话:
“那我猜,殿下,这种事会发生,就是‘某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世人:没了某人,翡翠城就会乱;没了某人,连太阳都不转。”
詹恩和费德冷冷对视一眼,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听听,又是“有人”,又是“某人”的。
“感谢你们见地非凡又助益良多的建言,尊贵睿智的凯文迪尔先生们。”
泰尔斯把视线从头顶的女神像移走,重新转向人间俗世。
费德恭谨地向泰尔斯行礼,詹恩却冷哼扭头,毫不客气。
王子随意摆摆手,向地上盖着白布的刺客遗体示意:
“喏,认得这个倒霉蛋吗?死的可惨了。”
詹恩看着遗体和白布上的血迹,皱起眉头,微不可察地紧了紧鼻子。
费德里科看了看堂兄,不屑地轻哼一声,倒是毫不在乎地上前,一把掀开白布,露出死者那绝望狰狞的遗容。
那个瞬间,两位凯文迪尔的脸上,显现几乎如出一辙的困惑。
“这就是死者?”
詹恩掩着鼻子疑惑道:
“刺客呢?怎么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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