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受到无法言述。可以想到自己早晚也是要死的,会忘记和老爷子、和银杏、和很多很多人的点点滴滴,我就更加难受了,而且无可奈何。”
“相信来世或许是个不错的逃避。”太原雪斋干笑了两声,拨弄着念珠,却说着一点不像佛门中人的话,“但是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有来世。如果死亡就是一切的尽头,往后什么都没有,那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你之前不是一直说,生命的意义就是享乐吗?”
“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死,是统一了天下,在成千上万人的歌颂下驾崩;还是儿孙满堂,欣慰地看着后生们,咽下最后一口气;亦或是平平淡淡地走到人生尽头,在最后时刻回想着过往的不甘;再或是身死国灭、横尸街头——不都是一样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去努力?结局不会有改变的。那还不如好好抓住一切时间,享受世间的美好。”
“那现在你改变你的观点了?”太原雪斋循循善诱地问道。
“没有,我始终觉得我对人生的理解是对的。只是觉得空虚罢了。”今川义元倒是一如既往地嘴硬。
“那为师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好好记着。”太原雪斋正了正衣襟,凑到了今川义元的耳畔。后者见到老师难得如此郑重,也是全神贯注地等待老师的教诲。
“为师真的觉得能比承芳你这小子活得长。”
“臭老爷子!”今川义元吊起了半天的心思却被这样戏弄了,不禁笑骂着狠狠推了下太原雪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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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年(1541)年12月12日,濑名氏贞病逝,由其子濑名氏俊继承濑名家家督之位。他将领地事宜委托给叔父濑名贞清,自己则跟随今川义元返回今川馆,作为家老协助今川义元和太原雪斋处理政务。
而他们处理的第一则消息,便是从相模传回的密报。
“北条左京殿下又死了?”今川义元得知消息后哭笑不得,“这次是真是假?”
“甲斐的武田殿下说他打死也不信了。”出使归来的天野景德带回了武田晴信的口信,“他说他不会出兵。”
“但这次搞不好是真的。”太原雪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却是若有所思,“而且如果这次的死是真的,上一次假死也就说得通了。”
“请雪斋大师明示。”濑名氏俊不解地问道。
“北条家毕竟是外来户,即使改了苗字,在关东这种极为重视传统的地方仍是不受待见。关东公方也好,山内上杉和扇谷上杉也好,房总的里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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