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要,有人呢。”王微腻声说着,贝齿咬了一下红唇,美眸如水,娇躯轻颤。
张原也觉得不好太急色,坐端正一些,揽着王微的腰,问:“修微说说,你们怎么来京的?”
王微道:“七月二十那天,我还没接到相公的信,守备衙门的柳百户却来见我,说是受相公你的嘱托为蔻儿脱籍,竟然把蔻儿的身契都带来了。脱籍之事已经办好,公门中人办事真是方便啊,然后呢,李妈妈——李妈妈就是雪衣姐和蔻儿的母亲,索要恩礼三千两才肯让我把蔻儿带走,雪衣姐和蔻儿力争,最后由我南京盛美商号垫付了八百两银子。雪衣姐把私房钱七百两银子拿出来凑成一千五百两给李妈妈,李妈妈呢,蔻儿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很爱惜的,这回蔻儿随我入京,就当是蔻儿出嫁一般。李妈妈打制了全套的金银首饰、置办了四季新衣,再给了二百两银子给蔻儿做私房钱,又让小婢梅香跟来服侍蔻儿,算起来也去掉了七、八百两银子——”
张原失笑:“这样算起来蔻儿岂不是等于白送了。”
王微娇媚地横了张原一眼,轻嗔道:“那我岂不是也是白送。”
张原自感言语失之轻薄,赶忙致歉:“我失言了,都是人间好姻缘,是我张氏兄弟的天大福分。”
王微嫣然一笑,凑过来在张原唇髭上吻了一下,柔声道:“王微不但白送。还倒贴呢,从南京追到山阴,现在又追到北京,只盼相公不要看轻王微。”
张原噙住王微的嫩唇不放,亲吮一会。又将王微抱起横坐在他腿上,在王微耳边道:“我是欠你一辈子的情了,还不清的。”
两个人耳鬓厮磨,情意绵绵,忽听得车辕上坐着的武陵说道:“姚叔、薛童,你们看。那里就是鼎鼎大名的东厂。”
东厂就在东安门外靠北一些,在礼仪房和延禧寺之间,张原经常路过那里,此时的东厂尚不是魏忠贤掌权时那般权势熏天,还是冷落萧条的一个衙门。
武陵一路介绍着皇城周围的那些里坊、胡同和军政衙门,什么保大坊、弓弦胡同、草厂、中城兵马司……
王微听到武陵说起“东厂”,便双手扶着张原肩膀坐正一些,说道:“还没说我和蔻儿是怎么来的呢,蔻儿脱籍后,我就想着把蔻儿送到京里来,若曦姐姐本来是说明年在京城开办盛美商号,可我真是很想念相公,有送蔻儿来京的这个理由,我就怎么也坐不住了,八月初八这天守备府的邢公公让人传我去见他,交给我一封信,是邢公公写给你的,邢公公又说他要派柳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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