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对他吴道南总非好事,他就会因为主持一场会试而莫名其妙得罪一批人,他本与首辅方从哲不算和睦,宣党又视他为仇敌。那他以后在内阁的日子会更不好过,这是一石二鸟的毒计啊——
“啪啪”两声脆裂响,庑下两支大红蜡烛爆出两朵灯花,压抑的气氛似有松动,吴道南开口了:“开始拆号、唱名、写榜。”
众官面面相觑,副主考刘楚先问:“吴阁老,那这份考卷怎么处置?”指了指长桌上那份首题违式的墨卷。
吴道南道:“这份考卷的首题虽然无法以草卷来验。但被人调换陷害是显而易见的,那个逃跑的誊录生必须要抓获归案,而这份墨卷依红号草榜名次不变。”
依先前填好的红号草榜名次不变,这份考卷就是第六名——
监临官李嵩提异议道:“吴阁老,这不合规制啊。把这犯先帝庙讳的卷子取中,如何让天下士子心服。”
另一位监临官周师旦也附和李嵩的异议。周师旦李嵩是都察院监察御史。
《春秋》一房房官张鹤鸣道:“这犯讳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这桩案子最终也会水落石出,岂能明知考生被冤屈却视若无睹?”
李嵩道:“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说什么被冤屈都只是猜测,是作不得数的。”
周师旦道:“犯讳的卷子倒是白纸黑字,证据确凿。”
两个正七品监察御史很是坚持原则,在内阁辅臣面前毫无怯色,大明的言官就是这么犀利。
徐光启一直在考虑草卷被毁后怎么证明此卷的清白,这时说道:“考卷作弊法有所谓活切头、蜂采蜜、蛇脱壳这些法子,下官以为请有经验的纸匠、装裱匠应该能看出这卷子的隐秘。”
弥封官周应秋暗暗心惊,冷笑道:“谁又能保证那些低贱匠工没有被人收买。”
吴道南是确信此卷是被陷害的,不动声色道:“作为丙辰科礼闱总裁,老夫有权决定黜取,诸位不要多言,各就各位,开始写正榜。”
周应秋当然不甘心,说道:“吴阁老既一力作主要录取这份违式之卷,那以后若闹出什么风波,下官可不敢担责任。”
吴道南很疑心这个弥封官了,说道:“该是谁的责任就该谁承担,内、外帘官各有其责,现在不要多言,书吏开始核对朱、墨卷。”
便有数名书吏上前,一一核对朱、墨卷编号,核对无误后就开始拆号、唱名,按惯例从第六名拆号起,第六名就是这份饱受波折和争议的考卷——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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