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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萼翻白眼道:“这些曲中『女』郎很会耍『性』子啊,就没人仗势欺她?”
范文若道:“曲中名妓多与名士『交』往,一般人还真欺不了她,即如这王微,不说她是陈眉公的『女』弟子,归安茅公子也是护『花』人。”
张萼皱眉道:“什么『毛』公子、皮公子?”
张岱道:“是归安茅元仪茅止生吧?”
范文若道:“正是。”
张岱点头道:“茅止生也是官宦世家、名『门』之后,与我有点『交』情,去年杭州乡试时我与他同一考场,他也落第了,此人喜读兵书,颇有大志。”又对张原道:“介子,你读的《唐宋八大家文抄》就是茅止生祖父茅坤编辑的,茅坤是嘉靖年间古文名家。”
张萼问范文若:“范兄,这么说王微姑倾心于那茅止生了?”
范文若笑道:“许是茅生多情,王微尚未有意,燕客兄勉之。”
张萼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好极,好极!”对张原道:“介子,我们不赌李雪衣了,赌王微吧——哦,差点忘了大兄,大兄你别瞪我呀,我们三兄弟公平打赌,谁能赢得王微的倾心,另两个不得气恼,不然的话为一『女』子坏了兄弟情义就无趣了。”
张原道:“我不赌,大兄与三兄赌吧。”命来福把买来的西瓜、樱桃、李子端上来,众人就在船头吃瓜果代替早餐了。
……
张萼说话嗓『门』大,舱里的王微听得一清二楚,轻轻哼了一声,又听到张原说不赌,『女』郎王微秀眉微微一挑,随即低头继续食粥,夹一片白藕到嘴里慢慢地吃,想心事——
阳光照进篷窗,高腰青瓷瓶散发着青幽幽的光泽,瓶中『插』的那枝并蒂莲的两个『花』蕾已经慢慢绽开,莲瓣舒展,正是并蒂莲这一季最美的时候——
姚叔给那只黑羽八哥受伤的翅膀点了伤『药』,这能言的鸟『精』神好了很多,正在笼中啄食小米,啄几粒小米,就伸脖子到小竹桶里饮水,很是惬意,显然是被饲养惯了的,听到薛童或者小婢蕙湘叫“微姑”时,这鸟也大声地叫“微姑”,声音还特别宏亮。
……
张岱尝了薛淀湖水甘甜,便取水去烹茶,不移时,端出松萝茶来,请王微一起来品茶,众人尝过薛淀湖水熟的松萝茶后,皆赞茶香隽永,张岱便问王微可识得金陵桃叶渡的茶道大师闵汶水?
王微喜道:“宗子相公也知道汶老吗,小『女』子最喜汶老的罗岕茶,在金陵时即使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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