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袍裾,将那双纤瘦莲足遮住,依旧无言,那个年约十来岁的披发童子立在女郎身边。
不信三兄弟没一个能让这女郎看上一眼的,张萼道:“介子,你得登场了。”对那女郎道:“这位是我族弟张原张介子,绍兴府小三元——”
女郎轻“咦”了一声,回过头来了,盈盈眸光在张原脸上一照,依旧侧面相对,说道:“这回真的久仰了。”
张萼喜道:“哈,还是介子名声大,果然得到了久仰。”
却听那女郎轻声道:“打了董祖常,也把名声扬。”似乎意含讥讽。
张萼却没那么敏锐,没体会女郎语含讥讽,得意洋洋、滔滔不绝地说张原如何二打董祖常,还说:“等着瞧吧还要三打董祖常呢,好比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宋公明三代祝家庄——”
张萼素来胡说八道,口无遮拦,今夜又喝多了酒,看到这女郎婉旖可人,兴奋之下更是话多,把张原要对付董氏的事都要兜出来了,张原岔开话题道:“说这些煞风景的事做什么。”对那女郎道:“女郎侠如张一妹,能同虬髯客饮否?”张一妹便是红拂女,张原这是试探女郎的身份。
这女郎瞥了张原一眼,竹杖击水,说道:“如今男子知多少,尽道官高即是仙——安得有虬髯客!”
张原、张岱都是眉锋一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觉得这女郎大是不凡,女郎方才说的那两句是李贽的诗,用在此处,很傲气。
张原本想说“要有慧眼方识得英雄”,想想又没说出来觉得没必要。
张萼不知“尽道官高即是仙”是李贽的诗,却觉得这女郎所言很知己,赞道:“说得好,象我大兄还有介子弟,整日读那臭八股,一心想着科举及第,我是看不上眼的,我张燕客视功名如粪土。”说着双目灼灼凝视那女郎。
女郎只看着船舷外的湖水,问道:“那你这头巾哪里来的?”
张萼酒喝多了忘了自己已经纳粟成了监生,一mō脑袋,呃,有方巾,倒也不隐瞒,说道:“我喜出游,就出银子纳监,少些拘束。”
那女郎道:“哦,原来如此。”
说话间,浪船绕过孤山,到了西泠桥畔,这女郎站起身,向张岱三人一福,说声:“多谢。”待船家铺上踏板,便与那童子上岸,曳杖而去。
这女郎突兀而来,飘然而去,颇惹人绮想,张萼不舍道:“我且尾随去看看,这女郎究竟是何方神圣。”走过踏板,带着能柱和福儿追那女郎去了。
张原和张岱坐在船头,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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