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到人人都是你朋友,该出手时就要出手,这董祖常与姚复一样,是绊脚石,是狐犬,长路漫漫,且逐狐犬再行一程董祖常显然算不得什么厉害对手,应该要小心的是董祖常挂在嘴边的“家父董玄宰”董其昌书画双绝、海内文宗,有官不做交游却极广,在士林中影响很大,但一个人艺术修养高,不见得人品就一定好,这活生生的、裢去书画大师光环的董其昌在现实中又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张原冷笑道:“董公子道歉真有诚意啊,咬牙切齿的,是对在下不满,还是针对别人?”
张其廉喝道:“董祖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赶紧诚心诚意向张公子赔罪。”
董祖常低着头,掩饰自己愤怒得扭曲的脸:“是董某错了,请张公子原谅。”
张其廉笑对钟太监、张汝霜等人道:“后生小辈争闲气,倒扰了我们的酒兴,钟公公,请,我们再去喝两杯。”钟太监游目看着满山流光溢彩的灯火,笑道:“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山yīn观灯,不虚此行,咱家很满意,今日就散了吧,下山去。”又叮嘱了张原一句:“张公子,若到杭州一定来见咱家。”张其廉心知董祖常口服心不服,只怕还会闹出事来,便命侯县令让几个差役护送董祖常一行下山,别再观灯了,小心绍兴百姓围殴,赶紧回松江去吧。
官绅差役走后,龙山之巅顿时疏朗了许多,张原正与商周德说话,张萼过来道:“介子,这就轻易放过那姓董的了?”
张原笑道:“总不能把化打死在这里吧,人家开口闭口家父董玄宰哪,有张分守回护他。
张萼道:“这小子着实可恨,知道是我山yīn张氏的姻亲,还敢撺掇悔婚,真是气愤。”问:“他说你打他,你真打了没有?”
张原看着商周德笑,商周德道:“我也恨不得踢他一脚,介子那一脚就是代我踢他的。”张萼笑道:“可惜踢得不够狠,要踢得他爬不起来才好。”朝商周德身后看看,知道商氏女郎就在那边,介子想必还要与那商氏女郎卿卿我我一番,便道:“介子,那我先下去了。”
张原想起一事,道:“三兄的望远镜呢,借我一用,明日还你。”张萼道:“能柱那个蠢材,先前忘了带,后来才跑回去取的。”
便把能柱叫过来,将那个长条木盒递给张原,便带着几个仆从下蓬莱岗去了,这山巅的灯也不用管它,里面的蜡烛燃尽,自然就熄灭了,明日傍晚再放蜡烛进去点上,要点三夜灯,让百姓看个尽兴,只盼这几天不要下雨。
武陵这时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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