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懂宓八月表达的意思——牢房大部分人的安然竟都是因这个婴儿承受了所有。
他陷入沉默,为自己内心深处也排斥过这个婴儿的念头而惭愧。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接下来宓八月表示要和裴延借人。
「司夜府的人手不够,都用百姓协助不妥,府衙人员毕竟是公家编制,更让百姓接受些。」
「自然,我来这里也为此事。随同我一起来的人已经安排去帮忙了,要是不够还可以再派遣人手。」
宓八月摇头,拿出一张账单。
「这是各户人家无私捐赠的资源账目,这次赈灾支出也会由此来出。」
裴延接过账单,一眼扫去为上面的账目咋舌。
平日里吝啬的豪商什么时候这样大方过!
「安排给府衙的那一份物资和解药已经准备好了,裴大人走时就可以一并带去府衙。」
裴延一听,明白宓八月这是要分功给自己。
明明如今情形,掌握解药的是司夜府,被送物资的是司夜府,百姓们民心所向也是司夜府。她大可以将一切好处都吞并,他也做好了陪衬的心理准备,没成
想还有分一杯羹的机会。
宓八月说:「司夜府和府衙本就是一根同源,各司其职。」
裴延站起来郑重道,「宓大人大义!」
有了这份利益相连的关系,后面裴延对宓八月的态度明显更亲近些。
他问:「院子里的那些孩子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收容治疗起来需要注意些什么?」
宓八月:「根据怪化的深浅,恢复的时间也有长短。未免意外,孩子们都送到司夜府,府衙那边就负责病重的成年人。」
「没问题。」裴延本人对这个安排很赞同,毕竟府衙里的都是些普通人,就算知道蛛孩已经无害,依旧无法轻易接受这些怪物化的孩子。
双方公事交流完毕,裴延也知道该告辞走了。
他站起来,望着宓八月欲言又止。
宓八月微笑道:「裴大人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裴延哈哈笑两声,故作自然的说:「我听说宓大人这里有一种保护符。」
宓八月眉梢一挑,「宅,取三张来。」
话落,两人中间的桌子融开一个洞,三张由宓八月画的令符吐出来。
亲眼看到这神异一幕,裴延还是瞪了瞪眼。
宓八月说:「保护符是外人擅取的名字,这是司夜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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