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她到值房送饭的时候,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壶酒,还说是特意留给小人喝的,弄得小人当时心里美滋滋的,可那知,小人将这壶酒喝下肚后,便在值房里沉睡不醒,直到今天早上被人叫醒,说是夜间府里仓库被偷了一大袋粮食!”
听到此处,陈晓木不禁疑惑道:“你是说此女子如此处心积虑设计,就为了偷一袋粮食吗?”
没等家丁王闯回答,黄启德便在一旁抢过话头,说道:“通判大人,此事晚生可作证,这姚三娘是三天前经人介绍,来敝府厨房帮厨,没成想刚来第二天就找到我,要我借些粮食给她回家让家中人糊口,当时因她来敝府的时间太短,故而为稳妥起见,晚生没有答应。”
陈晓木听完黄启德叙说,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此人连一点人性都没有,这个弱女子能被逼到借粮地步,说明家中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在这天寒地冻时节,再饿着肚子,想想这日子都难熬。
看眼王闯放在公堂上那个作为物证的麻布口袋,陈晓木心里一动,问黄启德道:“黄员外,你和姚三娘两家是邻居吗?”
黄启德语带不屑道:“通判大人,晚生虽说不才,可也不至于住进城北的贫民窟,又怎能和她家是邻居呢?”
‘‘嗯,这倒是我疏忽了。”陈晓木面带微笑道:“看来黄员外家是住在城里有钱人住的地方喽!”
黄启德不无得意道:“禀大人,晚生在城内金水街开了一家名叫永昌行的票号。离那城北贫民窟南北相距足有十余里地!”
陈晓木点点头,转脸问姚三娘:“黄员外告你偷他家的粮食,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姚三娘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时整个人都吓傻了,只是一个劲朝陈晓木连连磕头,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陈晓木心里有些急燥,有心想替这姚三娘开脱,可这姚三娘只是知道磕头,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都说不出来。这不是急人吗!”
无奈之下,陈晓木只好放缓语气,和颜悦色安慰她道:“姚三娘,你别怕,有什么话,尽管实话实说就是了,在官府公堂上,一切有本官为你作主。”
姚三娘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在连连磕头,陈晓木叹了口气,说道:“姚三娘,你要听清本官问话,你家里现时还有什么人在家,还有,你丈夫呢?”
姚三娘闻听,浑身一顿,抬头正准备回话。这时黄启德在旁抢先对陈晓木道:“唉,通判大人,说来这姚三娘的命也够苦的,她那短命鬼丈夫几个月前被朝廷征去当兵打仗,听说战死在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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