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听命跟上朱标。
庄贡举下了马车,冲着身后无人的官道招了招手,然后便跟上了朱标等人,留下了马匹与马车。
虽说走过界碑就等同于进入了荥泽地界,可地界毕竟没摆在县城大门口,这一走,就是二十余里,朱桢、朱榑都快累成狗了,几次停下来请求歇息,却不被允许。
黄昏至。
几人终于抵达荥泽城外,尚未入城,就看到了两个衙役推搡着一个罪囚向外走,罪囚脚上还有镣铐。
朱标看了一眼庄贡举。
庄贡举上前,拦住了衙役,问道:“这罪囚不在监房,为何放了出来?”
衙役打量了下庄贡举,直言道:“自然是修黄河大堤,你是何方人氏,也敢来问我们话?”
庄贡举呵呵一笑,递上一张宝钞:“哦,我是金陵来的商人,路过此处。敢问他这是被判了徒刑?”
衙役接过宝钞看了看,随手对另一个衙役扬了扬,然后塞到了怀里,对庄贡举道:“这倒不是,判的是杖刑,知县发恩,让他徒刑五个月。”
庄贡举侧身,待人离开之后,便走向朱标。
朱桢听闻之后,咬牙切齿:“大哥,让我说这荥泽知县就是个贪婪无度、仗势欺民的狗官!”
朱榑也恨得牙痒痒,就是因为这个浑蛋害得自己不能在开封多休息几日,沉声道:“朝廷五刑,笞、杖、徒、流、死。徒刑可比杖刑更重,他还敢说是开恩!”
“挨一顿板子也不过躺三个月,他倒好,直接送人去徒刑,还是五个月!还有这里的信访司官员,为何只送去了一封信到朝廷!如此尸位素餐,碌碌无为,应该送去刑场砍杀了!”
朱标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带人走入城中,遇到一个佝偻的老人,上前询问道:“老人家,你们这的知县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官?”
老人看了看朱标,哼道:“你是说那烈日老狗?”
“呃?”
朱标有些错愕。
老人控诉起来:“那就是个贪官污吏,我大儿子,被抓去修河堤了,二儿子,也被抓去了,就连我刚成年的孙子,那也没逃出去,被他抓了当劳力,至今还没回过家啊。”
朱标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问道:“可有结算工钱?”
老人摆手,带起了风:“什么工钱,一文也没有啊。”
朱标问了几句,又走访了些城中老弱,甚至走访了一些商户,那也是清一色控诉知县喻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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