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南等人对邓愈等人行礼,然后拿出了定远侯的腰牌,对邓愈道:“定远侯说要调青州卫一千军士,在天黑之前抵达乐安,为练兵做准备。”
“一千军士?”
知府孙希文吃惊不已。
指挥使高山、董铸错愕惊呼:“天黑抵达乐安?”
邓愈、赵海楼对视一眼,心头疑惑:“练兵,乐安白莲教的骨干基本都落网了,练哪门子兵?”
林山南肃然补充了句:“要求盔甲齐备,带上七日口粮。”
高山、董铸脸色很是难看。
董铸上前一步,沉声道:“益都距离乐安可是有八十多里路,天黑之前如何能赶得到?难不成定远侯要给我们青州卫军士配上战马?若是有战马,不需天黑,我们能到!”
高山连连点头:“七日口粮,还盔甲齐备,八十里路,天黑之前根本走不到。”
林山南呵呵一笑,收回腰牌:“我只是传令兵,负责准确无误地送达定远侯的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知。”
董铸脸色阴沉,看向邓愈:“卫国公,定远侯这是欺负我等啊。如此远的距离,还让我们带上口粮,盔甲齐备,这算算,到天黑不到四个时辰了,如何能到?”
高山跟着抱怨:“这一定是定远侯拿捏我们逮捕不利,施加惩罚。卫国公,我等这就亲自出马,去追剿逃走的白莲教护法,这去乐安练兵——就没必要了吧?”
邓愈抓了抓胡须,缓缓地说:“两位,定远侯有练兵之权,陛下给的,我能说什么?再说了,他现在还是征东大将军,而我是他的部将,你们让我一个部将开口改变主将的决定,合适吗?”
高山、董铸吃惊地看着邓愈。
堂堂一个国公,竟说出这种话,这不是自损威名吗?
邓愈丝毫不介意,严肃地说道:“两位,虽然陛下给了我与定远侯节制山东兵马之权,但我的名字,只不过是随手添上去的罢了,陛下真正差遣的,还是定远侯。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高山、董铸喉结一个比一个突出。
董铸听明白了,顾正臣手握大权,谁不服从就能干谁。
可是——
董铸很是为难:“可又要盔甲齐备,又要带口粮,还要在今日走完八十里,这不可能嘛,军士体力根本支撑不了。”
邓愈背手,掌心握西风:“我以为你们听明白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是吗?”
高山附和:“这确实做不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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