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失望了,也知道他回到曹军之后,就算是曹军不追究他的『败军之罪』,也依旧会让他充当『前锋』,继续去阵前效死。另外一方面是他厌倦了杀戮,他并不觉得杀人是多么快乐刺激的事情,即便是他浑身武艺,武勇过人。
所以,文聘到了长安之后,根本就不想要投入骠骑麾下,他认为投了骠骑,肯定又是被充当先锋,再一次进入到舍命搏杀的轮回里面。
他觉得长安的生活好,他愿意在长安躺平,但是他不愿意再去战场了……
至于家人和族人,就当作他已经战死在武关道上了吧。
可是今天阚泽的话,却将文聘藏在内心的伤痛又勾了出来。
文聘微微低头,却翻着眼皮盯着阚泽,宛如吊睛猛虎,他手上虽然还是端着面碗,捏着筷子,但是却像是拿着盾牌和战刀,下一刻就会扑杀过去一样,无形的杀气隐约弥漫。
阚泽却像是毫无感觉,端着面碗一顿吸溜,将面条吃进去不少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接来之后,你依旧可以当猎户……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过意不去,那么……今天这面你请?』
一碗素面。
文聘有些错愕,身上的杀气渐渐的消散,他放下了碗,皱眉思索,半晌才问道,『为什么?』
就算是用最好的面粉,用天山上的雪水来烹煮,也依旧是一碗素面。
而将文聘的家人接来长安,所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绝对是极大的……
平白无故,何以受禄?
阚泽夹了一口腌菜,咂巴几下,『我主说了……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人各有志?』文聘喃喃的重复着。
阚泽点了点头,然后用筷子指点了一下青龙寺,『你也看到了……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自己选自己喜欢的辩论题目……我主从未强求他们什么,想要辩忠孝,就辩忠孝,想要论西域,就去论西域,还有人为了农具耕犁究竟是重一点好还是轻一点好在争辩……所以,文兄喜欢做一个猎户,为什么不可以?至于文兄家人么……如果文兄觉得还是不能心安……那么我倒是有一个建议,长安郊外有新兵营地,如有闲暇,也可以去教教那些新兵如何使用弓箭什么的……虽然钱粮不多,也算是可以贴补些家用……如何?』
文聘沉默许久,最终却是摇头。
阚泽也不恼,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没事……看来这碗面,还是我自己要掏钱了……』
『我……不想教他们如何杀人……』文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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