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身脏污已经干透,干巴巴地贴在他冰冷的瘦小的身上。
他哗啦啦地洗了三天,身上都没一块好皮。
那之后,他睁眼,闭眼,眼前都是血腥的红,和诡异的一片苍茫中的一点黑。这两个场景,也成了他这许多年的梦魇。
他逼着自己强大,近乎到不择手段,只为摧毁那双眼。
可现在,那人有可能就要出现在他面前,他能做到吗?有那个能力吗?至少现在他应该是能动了吧?
他能吗?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死死地闭了眼。再睁开,他赫然就发现她正笔挺地的站在门口。哪怕从头到脚都裹着一袭超级蓬松的雪白大氅,她依旧瘦的就像一根杆子。
她刚刚有这么瘦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就看见了她的眼,不自觉地一抖。
她这双眼实在是太黑了,更与眼周仅露的那一点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会?难道她也和当年的元展寻一样?
这让他极度不适,而更让他不适的,是她眼中极致的冰冷和无情,曾经的那种明亮荡然无存。不,不只是眼,她往那儿一站,周身上下的温婉、坚定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也是冰冷。不,是冰冻。
这,这还是她吗?
“这是大皇子的院子!我就不打扰了!”她淡淡地说,语调同样冰冷,和面对外人的元展寻很像。
“你——,你——,你真的好了?怎么可能?太医都——”
“我是大夫!还是毒医!”
她慢慢地,就在他的注视下,往外走,甚至没有一点下位者的觉悟。
慧崖的手当时就握在剑柄上了。
但老太医先了一步,“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韦姑娘的病症,可否请韦姑娘不吝赐教,详细说说?”
他浑浊的眼珠子放着光,恨不得能瞪出眼眶,贴在她身上仔细看个究竟。她理都没理。
宇文广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愤。
“等等!”
宇文广博把火气往下压了压,朝身后的挥了挥手。
陈宇如蒙大赦,抬腿就走。别人没感觉,他却几乎被威压欺得站不住。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就像他的出身来历一样。
老太医虽然不舍也只能跟着退了出去。慧崖瞪了书香和多福好几眼,但两人直到得了她的允许才不安地挪动了脚,在慧崖的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