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断断续续,感受到那双相比自己而言单薄得多的双手正在颤抖,却仍旧紧抓着病号服,拽得这身不算厚实的布料隐隐发出裂帛之声。
“我又不会跑……”
从过去开始就不怎么擅长安慰人的道格拉斯轻拍着维瑞蒂的后背,半是吐槽半是安抚地低下头嘟哝着:“不应该啊,你小时候都没这么哭过……”
“谁说的,我,我……”丢人的吸着鼻子,维瑞蒂哽咽着回应,“也哭的,偷偷哭,你都不知道……”
道格拉斯:“……好的,现在知道了,哭吧,我陪着你。”
说完,仗着房间里没有别人,他悄咪咪用几种小戏法配合着把放在不远处床头柜上的手帕拿到了手,给原来不那么坚强的小朋友擦了擦脸。
过了好一会儿,维瑞蒂才控制好了情绪,红着脸半是羞愧半是气恼地脱离了道格拉斯的怀抱,坐到了病床边沿。
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面前仿若在罚站的道格拉斯,又急忙站起身,强硬地把人拉到病床边坐下,询问道:“你……你的病历本呢?”
道格拉斯也是一愣。他一边随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取出病历本递给对方,一边腹诽到这个时候不该问我伤得重不重,感觉好不好吗?
等到维瑞蒂利索地翻看起病历本,他才想起来自己家的小朋友正在进修护理学,看病历本属于基本操作,比听他口述直观多了。
有大地母神教会仪式魔法和非凡能力作用在先,医院方面能治的属实不多,呈现在病历上的伤情也就并不严重。维瑞蒂看着看着就松了一口气,自接到消息以来紧张无措的心情终于淡去,隐隐有了踏实感。
放下那充满医生鬼画符字迹的小本子,她转向道格拉斯,语气终于和缓下来:“还好……我以为,我以为教会的工作,不会像你之前从事的行业那样危险。”
安逸平淡的日子让她对过去道格拉斯做赏金猎人的那段时光有了不自觉的遗忘,一度认为这样的危险不会再发生于自己身边。
巧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来着,以为背靠教会就能省去很多麻烦……无法详细说明其中缘由的道格拉斯只好笑着解释:“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在巡查地下市场的时候,偶然撞上其他部门抓捕嫌犯的行动,当时情况紧急,不容多想……咳,看起来是祸患,其实是幸运,因为这次立了功劳,我升职了,周薪和待遇都将提升。”
维瑞蒂并未被后半句话打动,认真说道:“比起升职,我更希望你今后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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