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
毕竟不再是满脑子幻想的年纪了,上衫景虎面对这个类似西方中世纪架构的异世界,实在兴奋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虽说伯勒斯.兰德西尔这个身份比起自己,又有钱又有社会地位,但上杉景虎宁愿回到自己还在还房贷的两居室里,回到自己的发妻和还在念小学的女儿身边。
好在伯勒斯这个身份尚未有婚配,他行动还算自由。上杉景虎对探索这个世界兴趣不大,只想抓住蒸汽教会和罗塞尔这根稻草,早日找到回去的方法。
伯勒斯.兰德西尔如同每一个虔诚的蒸汽之神信徒一样,默默翻阅检视着珍贵的手稿。
4.
艾文.汤伯森很兴奋。
如果你像他一样在监狱中度过了12年光阴,你肯定也会理解这种兴奋。艾文最渴望的就是自由,其次便是杀戮。对他人来说,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一无所有地醒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但艾文.汤伯森喜欢这个。
他立在穿衣镜前不慌不忙地打好领结,满意地欣赏起自己的新皮囊。灰发,绿眼睛,不像他。不过那又怎样?艾文本来对自己的脸很满意,可惜一次街头冲突让他脸上被划了七八下,在医院缝了将近一百针。
从那以后他的面孔从英俊转为可怖,成为他的活招牌。监狱里新来的人一见到他的脸便什么都懂了。口口相传的故事未免夸大,艾文有时听见他们讨论自己到底杀过多少人,数字一个比一个离谱。三十二个,这才是最准确的答案。
又不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了,杀人也不像切西瓜那么简单。他嘟哝着捋了捋廉价西装的衣角,那里有一点暗沉血迹沁进去了,不太好擦掉。
回头买身新的。艾文当即下定了决断,心情颇好地转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窃贼,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
那可怜的小贼整个人抖得快要散架了。艾文觉得可以理解:你是一个小偷,你半夜摸进房间行窃被屋主逮到,又在争斗之中失手杀死对方,不得不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东西还没摸完,死了的屋主却重新坐起来打了个招呼,并且把你的手和脚扭断绑在这里……
他宽容地给了对方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并且靠过去坐在了对方身边,揽住了窃贼的肩膀诚恳地劝解对方:“死人用不到手脚,所以不要难过。”
窃贼僵硬地转过脸看他,脸上血色褪尽,努力了很久才从发青的嘴唇中挤出支离破碎的话语:“不、不要……你不能,不能杀我!玫瑰学派!你一定知道!我是玫瑰学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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