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呃,我必须向您忏悔……”
顶着舒尔茨神父柔和的视线,景文英略感愧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几天接受了您的帮助、又阅读过圣典,我确实感受到了母神对世人的怜爱与宽容,感到母神的垂怜给了我新生,我已经发自内心地信仰着母神……”
编到这里,她情不自禁想到一句:信仰母神的是道格拉斯,和我景文英有什么关系?
紧急把这个容易让自己笑场的想法驱逐出脑海,景文英继续说道:“但我在过去的人生中做过很多错事,恐怕没有侍奉母神的资格……”
她简要地叙述了原本的“道格拉斯”犯过的罪,只隐去了曾是隐秘组织下线和那些可能严重到判刑的部分,并附有一定忏悔之言。
虽然不准备真的在教会工作,伪装一下信仰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别的不说,大地母神教会这医药技术可是太诱人了。再者比起直接拒绝,这样委婉的说法也更容易被接受一些。
舒尔茨神父果然没有勉强什么,只是伸手在她额头与胸前点划几下,低声开解和鼓励了几句后说道:“要相信母神永远注视着她虔诚的孩子们,今后你要谨遵母神的教诲、不可行不义之事……去吧,你已获得新生,愿母神保佑你。”
“赞美母神!”
景文英一本正经地跟随对方做出怀抱婴儿似的祈祷动作,而后起身,以手摁胸对舒尔茨神父行了一礼,转身沿着过道走出丰收教堂,来到月季花街上。
街上行人竖起衣领抵御寒风,在归家的路途上步履匆匆,没有人对站在街边发呆的陌生男子多加注意。
呵呵,这应该才算是我第一次踏上异乡的土地吧……站在与过去生活全然不同的街道上,扑面而来的陌生与疏离感令景文英苦笑着勾了勾嘴角。她信步走到街边商店的橱窗前,借着玻璃反光,第一次认真端详起自己新的躯壳。
有些磨损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黑色短发凌乱,有着深陷眼窝的男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左脸有一道暗沉的旧伤疤。五官与英俊无缘,但还算端正,至少走夜路不会吓到人。
值得注意的是,男人的双眸呈极浅的淡褐色,若是在阳光或是灯光的照耀下,那颜色就会被映成更浅的淡黄。
相比其他人来说,这双眼睛的颜色异常地浅,但发色、肤色却全然正常,不像是白化病或是体内合成色素的缺陷,景文英思索片刻不得其解,也就放弃了探究。只要视力没问题就好。
随着她的动作,玻璃倒映出的男人抬手理了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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