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院中传来李忠庆依旧老调的高宣声:“摆驾玉琼宫!”
“小主,快上床歇着吧。适才您大可不必跪下的,如今你的身子怎能如此劳累啊!”皇上离去后,胡嬷嬷小心的将银雪搀了起来,轻声抱怨着。
碧螺也急忙上前搭手,银雪拖着略显笨重的身子到了床榻边坐定,不再流泪哭泣,目光冷冽的透出窗棂望了出去,低声喃道:“本宫岂敢不跪,若本宫不跪,蕊妃娘娘会答应吗?”
碧螺一脸茫然,不解的询道:“小主,皇上己经准您不必行大礼,蕊妃娘娘又岂会多言?刚才皇上在此,你还怕蕊妃娘娘作甚?”
银雪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道:“唉!若人人如碧螺这般心境纯净的活着,该有多好啊!”
胡嬷嬷笑了笑,对依旧不懂银雪意思的碧螺言道:“好了,快去看看景丹安胎药是否熬好了?”
碧螺正欲退下,银雪却淡声言道:“不急,胡嬷嬷让王定丰备轿,本宫去玉琼宫走一趟。”
玉琼宫
正殿内,蕊妃端起白玉浅描彩瓷杯,轻拈杯盖荡了荡碧绿的茶汤,浅浅的抿了一口,凤眼冷冷的瞥了玉珍一眼,言道:“你这婢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宫让你收拾那个多嘴的丫头,你倒好,硬生生的一巴掌,愣是往陆银雪那贱人身上招呼了过去。”
玉珍神色怯怯,双手不安的互握在胸头,轻声言道:“娘娘,奴婢打失了手,奴婢并不是故意的。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
蕊妃将手中茶盖往白玉描彩瓷杯上一扣,轻笑着言道:“好笑的很。玉珍你这婢子脑子吓傻啦!什么让本宫饶你,本宫巴不得你狠狠的抽那贱人。仅一巴掌,本宫还嫌打的少了呢!虽是误打,但是本宫心里痛快!哈哈哈!”
玉珍闻言面色微缓,抬手拭了拭额间急出的细汗,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颇为忧心的对蕊妃言道:“可是娘娘,若是纯嫔将此事闹到了皇上那里,这!这如何是好?”
蕊妃正色道:“此事本宫占理,陆银雪回了皇上又能如何。本宫伺候皇上多年,从未听过妃位不能惩治嫔位的说法。”
主仆二人正在言语之时,李忠庆的高宣声己在殿院内响起。蕊妃连忙起身接驾,皇上大步而入并不唤其平身,而是径直走向大殿正中的主位上坐定,冷冷的扫了一眼,殿堂内跪地的蕊妃与其宫婢玉珍,沉声询道:“蕊妃,你居心何在?”
蕊妃见皇上来势汹汹,料定他定是为着陆银雪的事而来,但皇上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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