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白的老者的身影,也缓缓的出现在了杨振的面前。
一看对方那看上去虽貌不惊人,目光却似能看透人心般的模样,杨振便大概猜到对方定然是所谓曾老无疑,于是赶紧招呼。
“我现在就是个退了休的老头子!”
“所以你用不着这么客气!”
曾老从善如流,同时回头对王益民笑道:“老朱他们跟我说媛媛丫头找的这对象不但买卖做的好,并且在心怀天下之外,最重要还一表人才的时候,原本我还有点儿不信,觉着这世上哪儿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
“不过看到这孩子,我真是想不信都不行了啊!”
“曾老你可别再夸了!”
“毕竟现在这年轻人可不经夸!”
王益民干笑几声,然后才回头看向杨振道:“听说因为杨安进了重点的事,你们家昨晚可是大摆筵席啊——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你连我们这边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听出王益民此言,有刻意拉近和自家亲近程度之嫌,杨振一脸懵圈,压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居然已经到了需要王益民跟自家刻意拉近关系的地步。
不过面上,杨振倒是从善如流,为此甚至刻意的改变了称呼,说些没招呼,那也是考虑到王叔你工作繁忙之类。
“工作忙归忙!”
“但该有的人情世故,那还是得有!”
“毕竟像你弟弟能进朝晖中学这种事,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王益民嘴里不满,却眉眼带笑,明显是对杨振的临场应变,非常满意,然后便和曾老黄振波等一起,开始继续起了之前可能的话题,说些某某家的孩子最近在大倒批文,赚了不少,某某家的孩子又帮谁谁搞了多少的外汇指标,提了多少成之类……
这些话题几乎桩桩件件,那可都涉及了各种暗箱操作,利益交换。
但凡透出点什么风声出去,那可都是吃枪子儿的罪过。
但在几人嘴里,听着却似和普通人说邻居家的孩子又西村网鱼东村撵狗一般。
那种随意的态度,怕给任何一个还相信律法,相信公平的人来说,那都是一种摧毁性的冲击。
但杨振对此,却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毕竟他很清楚一群人之所以能如此随意,那是因为他们很多人曾经的功劳簿足够厚。
厚到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将那些功劳在现在置换成能福荫子孙的财富,并且不用担心会遭到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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