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时候过河也是担着莫大的风险,所以船资也是不菲。
汹涌的河水里,远处一条“小船”“顺流而下”,船工在努力的划桨,只为了船只能尽快靠岸。
在这个时节渡河,船工可是担着不小的风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也是被客商不菲船资诱惑,这才冒险陪这一遭。
终于,顶着湍急的河水,船只靠岸,不过此时它已经不是一条小船,而是一条中型渡船。
船上客商急匆匆下船,他在河中时其实也被吓破了胆,这会儿船只靠岸,丢下剩余的船资,马不停蹄下船,片刻也不想在这船上耽搁了。
虽说船只靠岸,可并不稳固,走在船板上还在左摇右晃非常吓人,还好有船工帮忙牵着他的马匹。
脚踏上陆地,那人就转身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向着京城方向打马而去。
他就是徐阶派往京城的信使,身上揣着主家十万火急的信件丝毫不敢耽误。
若不是临行前主家给的死命令,这趟过河他是打死都不愿意上的,不是船资的关系,而是实在太可怕了。
在船上,他感受到天地间伟力的强大,脚下大船是那么渺小,感觉随时都会翻沉。
当仆人这碗饭也不好吃,坐在马上心里只能感叹一句。
而工部向浙江湖州府潘季驯的公文,此时也被堵在黄河边上已经数日,但洪水滔天,信使也只能望洋兴叹,他实在是没胆子冒着生命危险去过河送信。
前两日倒是有人冒险过河,还取得成功,不过他可没胆子这时候上船。
死在这里不仅耽误差事儿,也不值当。
而这时的淮安府漕运总督衙门里,漕运总督李肱也是心急如焚。
已经十月,今年的天气结合往年来看,运河到十一月底肯定就不能通航,而现在这洪水看样子还要持续数日。
也就是说,留给漕运最后抢运漕粮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那些被打翻的漕船,他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只希望尽可能多的往京城送漕粮,这样年底前自己的责任还小点。
就在这时,屋外脚步声响起,等李肱回头时就看到漕运总兵福时出现在门口。
“福总兵,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肱来不及叫人端茶,急不可耐追问道。
福时丧气道:“很不好,据熟悉河道的人说,这洪水至少还要七八天才能退去,要恢复通航最少也要十来天时间。”
福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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