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摞奏疏都是弹劾辽王不法的吗?”
隆庆皇帝看着下面堆积如山的奏疏,皱眉问道。
腾祥躬身对答,还不忘献媚道:“皇爷,这两摞都是弹劾辽王的,这些是今日内阁处理的公务,都分好了。”
“弹劾辽王的奏疏先留中,今日有什么要紧的公文,先拿出来看看。”
辽王的处罚,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所以并不着急,利益得失他还没想透,所以暂时不打算批红。
要知道,皇帝只要在一本奏疏上批红,驳回的话立马就会引来更多的弹劾奏疏。
可要是点头同意,那就相当于下旨,这样的奏疏送到内阁,阁臣马上就会以此草拟圣旨送交司礼监和六科,派人下发。
所以不想这么快给出答案,就只能那所有弹劾奏疏留中,就是不送回内阁去,事情才可以拖着。
随着所有弹劾辽王的奏疏送入宫中后都石沉大海,不过两日的功夫,大臣们都知道了皇帝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有心人推动,还是大臣们认为自己的意见被皇帝无视引发不满,很快轰轰烈烈的第二轮弹劾风潮就席卷整个朝堂。
这次,许多之前没有上奏的官员也纷纷上书请求严惩辽王,特别是核实辽王对百姓使用许多非人刑法,更是被大书特书,称其残酷历史罕见。
深夜,南熏坊一处大宅后院书房中,魏广德靠在躺椅上,随口问道:“确认是叔大的门生在后面鼓动?”
“老爷,已经确认,除了湖广官员外,就是张阁老的门生在酒席上鼓动官员弹劾,要求禁锢辽王,湖广那边的很多都支持除国。
只不过,这两日,张阁老府上一直都是闭门谢客,这些人也都没有进过张府。
所以,是否是张阁老暗中自持的,还真说不好。”
张吉在下面说道。
这几天,地方上送来的政务就没有什么要紧事儿,所以隆庆皇帝一直在宫里,也没有召见过几位阁臣议事。
魏广德总感觉隆庆皇帝是故意的,辽王这么大的事儿都留在,不像隆庆皇帝的风格。
实际上因为常见京城恶少在城里肆无忌惮,隆庆皇帝对权贵仗势欺人是很看不惯的。
这次辽王事,魏广德还以为皇帝会很快召见阁臣,拿出处理意见来,结果没想到拖几天时间也没结果。
“难道.”
忽然,魏广德心里生起一股想法,以往嘉靖朝发生这样的事儿,皇帝拖的背后往往都是有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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