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和陈矩相对而坐,随着马车的颠簸,他们身体也是轻轻的摇晃着。
“什么事儿?”
陈矩好奇问道。
这几天,宫里可没有关于裕王府的事儿发生,而且现在景王已经离京,裕王的位置稳如泰山,按照之前他和魏广德所说的,现在的裕王只要稳就够了。
在陈矩面前,魏广德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言道:“最近两日,陛下让吴山尚书冠带闲住,又让吏部尚书致仕,听说刚才吴尚书的请辞奏疏已经递交上去了。”
“吴鹏的致仕文书递上来了吗?”
陈矩笑笑,随口问了句。
“已经递送到通政司了。”
魏广德答道。
“那你找我是为的何事?”
吴鹏难道是裕王府在严家埋的暗桩?
听到魏广德说吴山和吴鹏的事儿,吴山那样的人,肯定不可能靠向裕王,就算裕王名分已经基本算是定下来也不会,而吴鹏就不好说了。
外人都道吴鹏是严嵩的人,难道裕王府.
魏广德发觉陈矩脸色有异,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可还是急忙解释道:“不是,殿下其实是想知道,陛下是否有二尚书的人选。”
听了魏广德的话,陈矩脸色更加怪异,倒也明白过来,刚才自己想差了。
想想也是,吴鹏怎么可能是裕王府的人。
“魏老弟,哥哥在这里说句不恰当的话,裕王殿下想要掺和这些事儿,伱应该给挡住才对,怎么能让他牵扯进朝堂里去。”
只是沉默片刻,陈矩就开口说道。
魏广德明白陈矩的话有道理,可是裕王也不得不关注朝堂变化,只得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呃”
陈矩有点奇怪魏广德的答话,不过细细一想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最为出名的自然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对于官场中人来说,他们更喜欢的其实还有一句。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呵呵.”
陈矩洒然而笑,手指点点魏广德,只不过却是没有开口接话,而是陷入沉思。
魏广德一开始还在想,今天其实就是想请陈矩带个话,要知道答案肯定要等到明日。
因为以陈矩的能耐,魏广德觉得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或许只有黄锦或者高忠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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