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禁的时刻,众进士这才停止饮酒作乐,纷纷起身和魏广德他们告辞。
虽说有了官身,可都没官职,也怕夜禁被堵住,然后被御史向上面告一状,别稀里湖涂就丢掉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前程。
魏广德回到九江会馆,简单洗漱后就躺到床上开始思索之前听到的事儿。
上面有人授意户部扣下裕王的俸禄、岁赐,裕王府按理来说不该无动于衷才对。
而且连李时惭他们这样刚进户部观政的进士都能听说此事,裕王府那些将官们也不可能没有耳闻。
此事还真透着古怪。
魏广德在心里这么滴咕道,有点想不通。
第二天一大早,魏广德起来后去前面大堂吃早饭,看到张科也坐在那里吃上了就走过去做他旁边,两人随意说了几句。
“哎,对了,广德,你应该听说过京城裕王和景王的事儿吧?”
张科或许想起来昨天听来的八卦,这会儿看附近没人,忽然小声对魏广德说道。
“听说过,在南昌城那会儿听谁提过一嘴。”
魏广德没多说话,就说了以前知道这个事儿。
“我昨儿个听说,景王那边授意户部把该给裕王的俸禄和赏赐给压下来了。”
魏广德自然不会说自己昨天听他们聊了,还是假装很吃惊的说道:“他们怎么敢?要是裕王告到皇帝那里,户部能抗住?”
“户部鬼精的很,不是全部扣留,每年大部分俸禄和赏赐扣下存银库里面就是不给,只给两三个月的银子能够凑合过,没想到,堂堂王爷的日子居然过成这样。”
张科还在那里小声的叙述着昨天听来的消息,魏广德微微皱眉打断道:“他么不怕皇上追究?”
“不知道,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他们也只是去找户部要银子。”
张科摇头说道:“裕王府高拱、陈以勤都去户部要过,这几天据说又到时候了,户部尚书侍郎都躲着不见面,下面的郎中主事说话也做不得数,你说这事儿闹得。”
“呵呵.....”
魏广德也就是笑笑,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裕王吃了这么大闷亏都不哭不闹,后面还有得折腾。
魏广德虽然有心靠上裕王,可是却不会刻意巴结,毕竟大统的事儿,嘉靖皇帝还好好的活在西苑,落别人眼里像什么话。
自己这几天都在看道家的书,为的还不是写出一篇好点的青词在皇帝那里露个脸吗?
再说,太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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