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急忙补充一句。
“无妨,大不了再发河工,对泄洪区也加高堤坝,就可以缓解黄河水患了。”
张居正却无所谓道。
“朝廷财政能支持吗?这么大的工程,更不怕是支应不过来。”
魏广德马上就提醒道。
他知道,张居正应该是乍一听到这个建议,兴奋的一时忘记了其他,没想到钱财上去。
果然,被魏广德一提醒,张居正的脸色就马上变了。
“总归是一个法子,至于钱财,想想办法,总能找到解决之道的。”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张四维开口缓解了气氛。
“想想办法.”
魏广德听到这话,不由得咧咧嘴,想到了他的前辈,那位骂作奸臣的严嵩,遇到朝廷财政无法解决的问题,都是这样说的。
其实,解决的法子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五个盖子努力去盖六个瓶子,甚至更多的瓶子。
本质上,还是治标不治本。
当然,他儿子严世番却是也在拼命中饱私囊,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严嵩却是也在努力维持朝廷运转。
“朝廷还是需要开源节流,亏空终究还是要争取变成盈余才好。
否则,遇大事儿朝廷无银可用,终归不是办法。”
张居正忽然开口说道,“之前我翻看户部上报数据,近年田亩赋税和之前差别巨大,田亩不增反减,实在怪异”
没想到,张居正忽然把话题扯到清丈田亩一事上了。
魏广德闭嘴不言,没有多话,只是偷瞄了张四维两眼,见他脸色怪异,似乎并不知道张居正有重新清丈天下田亩的打算。
想想也是,清丈之事关系太大,若不是张居正知道魏广德为人,想来也不会在没有完善章程前向魏广德透露。
毕竟,魏广德有多少地张居正不在,他只在乎魏广德家的财富,多是商业所得,而非地里产出,自然就不会对清丈田亩一事有多抵触。
而张四维和魏广德情况类似,都是商人世家出身,自然也不会强烈反对才是。
所以,借着这次的话头,张居正显然是打算给张四维透个底儿,让他知道内阁在谋划清丈之事。
如今他已经入阁,早晚也会从两人商议中知道此事的。
瞒不了,不如大方点告诉他。
张居正侃侃而谈,把前几朝田亩数据和今朝相比,张四维反应再迟钝也猜出什么原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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