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死了。
洛嘉·奥瑞利安在黑暗中静立,直到基因原体的眼睛带他看见伊甸的毒蛇。
艾瑞巴斯的脸孔模糊不清,不久之前洛嘉将他的脸剥了下来,他承认那一次是出自对愤怒的宣泄。
鲜血在地上流淌到干涸,正对艾瑞巴斯的椅座与施恩座内双双被猩红与枯褐的残渣浸透,就像从木纹深处生长而出。一些骨头碎在处刑架的下方,堆积如灰烬,这不全都是艾瑞巴斯的。
“你痛苦吗?”洛嘉问,对着黑暗中的艾瑞巴斯说,“你的痛苦足够了吗?”
艾瑞巴斯没有出声。洛嘉知道他还没有死去,一個阿斯塔特不会轻易丧命,他们的躯体本该是用于承载帝皇怒火与旨意的圣殿,因此被锻造得尤为坚韧,能够装载的疼痛和绝望也远大于常人。
所以洛嘉·奥瑞利安以超常的耐心去折磨他的每一寸血肉构造,并确保自己进入这片黑暗的时间有所间隔,以期让两段痛苦之间有所间隔,不至于在过量的、精疲力尽的一次性地破坏了圣殿的承重根基。
怀真言者希望自己在最近一个月内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这条毒蛇的极限,以便将恶蛇从帝皇的光辉里窃取的一切,都以痛苦的形式,回馈给神圣泰拉的人类之主。
他叹了一口气,“我曾经青睐你,艾瑞巴斯。我曾经认为你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奉献者,能够为我们的信仰献出我们拥有的全部。可你欺骗了我们,也给了我一个教训。”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将帝皇置于至高的位置,”他继续说,将琥珀色的水在烛火上加热,火苗急切地舔舐着杯子的边角,轨迹留下浅淡的残影,像巨兽眨动的眼睫。“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所说的一样虔诚。”
水被烧到煮沸,洛嘉将它浇在艾瑞巴斯的头顶,让祝圣后的圣水贴合着这团无肌肤的扭曲怪物炽热地流淌,直到冷凝成蜡。这个叛徒已经沦为一团承装痛苦的容器,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我将叛徒的痛苦献给你,父亲。”洛嘉说,“这是最后一次献祭吗?我为之准备良久了。我已倾听到你在帷幕后的恩典,父亲。”
他持刀,剖开艾瑞巴斯残存躯干的一部分,想象着雕刻在圣殿上的世界树,在他手下的原材料上仔细地篆刻,解除那些瘢痕组织错误弥合时带来的对图像的破坏。
一声遥远的尖叫从黑暗中涌来,拨开层层遮挡的帷幕,敲响了洛嘉的耳膜。他静心地祈祷着,祝愿痛苦能使人与帝皇贴得更近。
“有些人,”他继续说,“他们的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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