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
捧着自己遗像的潼关猛地将头转向了1002门外,他在这一刻真切地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好似一个纠结万分的人,正在门外徘徊,带着迟疑与惊惧不敢进门半分。
潼关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脖颈开始僵硬,一个简单的转动却耗费了数秒。
那温暖的黄光,如今看来是多么刺眼。
母亲的微笑、父亲的严厉、温馨的家庭……一切都真的只是幻觉与执念吗?
他分不清。
“我到底是不是鬼,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
潼关的思维好像被冰冻起来,运转得极为缓慢,且越来越混乱。
随着他本人的浑噩,整个1002的灯光也开始闪烁起来,场景产生了异常的波动。
“沙沙沙……”
天花板开始向下掉落粉状尘土,落在了那餐桌上还冒着微弱热气的剩菜、雨水尚未被擦干的绿植、刚换上干净纱帘的窗帘……
还有父母的脸,和小了二十岁的自己!
灰蒙蒙与黑暗暗,在同一时间袭来,整个1002像是一个崩塌的大厦,原有的一切正在被完全掩埋。
记忆塌方了,于是这个灵异事件就不复存在。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父亲的手扶在小潼关的肩头,母亲带笑的眼落在小潼关的脸。
许是这一幕的刺激,潼关捧着自己的遗像,双目通红,青筋暴起,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在顷刻之间断开,也让他丢掉了一以贯之的冷静。
那个最不切实际的猜想,现实给予了最确凿的回应。
潼关真的死了,他真的已经成了一只鬼,1002的灵异事件完全是出自他手,并也亲自由他了结。
只不过这只鬼很特别。
所有的罪物,包括最强大的那个白蜡烛都还在,可他已经与它们完全切断了联系。
这也是另一个证据。
现在的潼关,是一只有思维、有思想、有执念的鬼,也仅剩下最后一个执念了。
还有很多疑点,死前根源、死后疑云的种种种种,不再出现在他的脑海,最后一个执念是常念。
“常念…常念……”
潼关疯也似的掉头朝着门外跑去,这短短的几步路程里,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疯狂上涌。
在那个饭馆,那个又帅又飒的女人,一场见义勇为的相识;
在公园长椅,那个又热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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