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时到得东北上小院儿,便将薛蟠泄密之事与薛姨妈说了。
待午间,薛蟠醉醺醺回返,三人因此大吵一架!
那日长史官不过信口胡诌,刚好薛蟠口无遮拦,干脆便将泄密之事丢在了薛蟠头上。
薛蟠却不自知,若说素日里寻欢作乐时拿此事说嘴是有的,可若说与忠顺王府告密,他打死都不认!
正巧喝了酒,顿时发作起来,,又见宝钗劝他不要逛去,他母亲又说他犯舌,宝玉之打是他治的,早已急得乱跳,赌身发誓的分辩。
又骂众人:“是谁这样赃派我?我把那囚攮的牙敲了才罢!分明是为打了宝玉,没的献勤儿,拿我来作幌子。难道宝玉是天王,他父亲打他一顿,一家子定要闹几天?那一回为他不好,姨爹打了他两下子,过后老太太不知怎么知道了,说是珍大哥哥治的,好好的叫了去,骂了一顿。今儿索性拉上我了!既拉上,我也不怕,越性进去把宝玉打死了,我替他偿了命,大家干净!”
一面嚷,一面抓起一根门闩来就跑。
唬得薛姨妈赶忙扯住,宝钗也上前劝说。她这不劝说还罢,一劝说薛蟠愈发恼了,道:“你这会子又说这话。都是你说的!”
宝钗道:“你只怨我说你,再不怨你那顾前不顾后的形景。”
薛蟠道:“你只会怨我顾前不顾后,你怎么不怨宝玉外头招风惹草的那个样子!别说多的,只拿前儿琪官的事比给你们听听:那琪官,我们见过十来次的,他并未和我说一句亲热话;怎么前儿他见了,连姓名还不知道,就把汗巾子给他了?难道这也是我说的不成?”
宝钗又来分辨,薛蟠眼见说不过,不禁冷笑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从妈和我说你有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就留了心,见宝玉有那劳什子,你自然如今行动护着他。”
一言既出,宝钗顿时怔住,旋即大哭起来。错非为了薛家,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她薛宝钗何必死皮赖脸、忍气吞声的非得住在这贾家,非得往那不成器的宝玉身边凑?
奈何千般算计、万般心思,落在这混账行子哥哥眼中,竟什么都不算!
薛姨妈恼了,冲着薛蟠破口大骂。
换做旁日,薛蟠自然就躲回房了,可如今他心下对宝玉厌嫌至极,加之早前便有了谋划,因是便道:“要我说,除了那劳什子的玉,他还有什么?妹妹往后不用再往他身边儿凑,哥哥自当给你寻一门好姻缘。”
薛姨妈一手搂着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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