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笺?”
林如海蹙眉道:“贾雨村此人,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此言一语道破玄机!至于林如海当日为何举荐贾雨村,李惟俭又不是愣头青,自是不曾问出口。这朝野百官,能臣有能臣的用法,小人自是有小人的用处。
就听林如海又道:“先前听闻,贾雨村好似走通了陈宏谋的门路,说不得这几年就要大用。复生在内府为官,不消与其打交道,此人心性难测,其起势时莫要开罪了。”
原来早就与首辅一系的新党搭上了!李惟俭顿时释然,以贾雨村这钻营的性子,又哪里会放过新党这般的大粗腿?隐约记得剧中此人平步青云,后来还歹人抄捡了荣国府,看来是搭上了新党啊。
当下翁婿二人密谈一番,林如海殷殷叮嘱,临了又好似有些幽怨。林如海不曾点破严希尧信笺中密语,李惟俭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着林如海病重,李惟俭自是不好留在盐司内宅。这日下晌回返驿馆,那晴雯就领着红了眼圈的香菱寻了过来。
“慢慢说,这是怎地了?”
香菱只顾着啜泣,晴雯就道:“四爷不知,甄大娘自上了船就不大好,起初还道是晕船。谁想今儿头晌就高烧不止——”
“可请了郎中?”
“请了,只是那郎中说得云山雾罩,只道甄大娘阴阳两亏,说此番怕是凶险。”
李惟俭暗暗蹙眉不已。那甄大娘过了十来年苦日子,只凭着找寻女儿的心气强撑,如今寻了香菱,心下圆满,这一口气松下,果然病来如山倒!
眼看香菱哭得泪人也似,李惟俭便道:“不妨,我恰好知道一位名医,即刻请来给甄大娘诊治一番。”
香菱紧忙跪下道:“多谢四爷,香菱无以为报,此生甘愿做牛做马以报四爷恩德。”
李惟俭摆手道:“这话就过了。你是我身边人,这般事我又怎会不管?”
当下点过吴海宁走了一遭盐司衙门,将江南名医徐大业请了过来,为那甄大娘诊治一番,非但是阴阳,便是气血也极为虚弱。
那徐大业便道:“甄家娘子这病症来得快,待我下两副药暂且安稳住。其后须得将养上一、二月,尤其是食补、药膳不可短了。”
香菱忙问:“大夫,我娘可能去京师?”
徐大业捻须道:“怕是不好移动,总要养好了才是。”
“这——”
李惟俭奉上诊金,命人将徐大业送回盐司内宅。心下暗自合计,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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