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守在门前的门子见得车架,紧忙打发人入内禀报。
到得门前,李惟俭与李信明下得车来,仆役便笑着迎将上来:“二爷,四爷!”
李惟俭笑吟吟瞥了那老仆一眼,说道:“老罗,愈发富态了啊?”
那老罗眯着眼躬身道:“托四爷的福,小的吃得好、睡得香,可不就发福了?二爷、四爷快请,老爷、太太、两位姑娘都等着呢?”
“纹姐儿、绮姐儿也来了?”
李信明也道:“母亲一早儿就翘首以盼,四弟莫耽搁了,先见过母亲再说。”
几人说着话,进得宅院里,转过内仪门,迎面便见莺莺燕燕簇着一四十余夫人等在门后。正是大伯李守中的继夫人梁氏!
二哥李信明赶忙上前规规矩矩见礼:“母亲。”
李惟俭心下腹诽,二人年岁相差不大,换了是李惟俭一准儿叫不出口。奈何此时礼法如此,二哥好似也习惯了。
那梁氏只略略颔首,一双杏眼直直盯着李惟俭。李惟俭面上带着笑意,快步上前一揖到地:“侄儿李惟俭,见过大伯母!”
梁氏红了眼圈儿,上前搀了李惟俭,颤声道:“好,好,俭哥儿出息了!”
到底是自小养在身边儿的,情谊自是不比寻常。
身后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儿,兴高采烈地瞧着李惟俭,同时开口招呼:“俭四哥!”
李惟俭与梁氏见过,偏头见了两女,笑道:“纹姐儿、绮姐儿愈发出挑了。”
梁氏便道:“这会子日头正晒,莫在此处叙话。俭哥儿舟车劳顿,这一趟从北到南走了一圈儿,去见过你大伯赶快去歇息一阵。”
李惟俭笑道:“大伯母忒小瞧侄儿了,莫说这一路不是坐车就是坐船,便是徒步而行,侄儿也抵得住。”
“浑说,几千、上万里的路,便是铁打的也撑不住,偏伱逞能!”梁氏嗔了一嘴兀自不解恨,探手便点了下李惟俭的脑袋,旋即又觉不对。
俭哥儿如今非但入仕,还封了爵,可不是过去那皮猴子了,不好再用手指头戳俭哥儿脑袋。
正心下思忖,就见李惟俭笑嘻嘻的道:“大伯母这成名绝技一指禅,可是被大姐姐学了个全套。侄儿在京师,三不五时便被大姐姐戳脑袋。”
梁氏顿时心下熨帖,想着不论俭哥儿封了什么爵,总是那个让人不省心的皮猴子。因是嗔道:“俭哥儿还说?你大姐姐书信里可没少抱怨!俭哥儿如今也为官封爵了,可不好再似以往那般淘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