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夫人笑着将宝玉搂在怀中,又命丫鬟给秦钟看座,稀罕了一会子才道:“一会子俭哥儿要教导兰哥儿实学,说是预备了好些个有趣的玩意儿,你不过去瞧一眼?”
宝玉心下不喜,蹙眉道:“不过是些蝇营狗苟,有什么好瞧的?”
王夫人耐着性子道:“这回可不一样呢,听说俭哥儿单单是搜罗物件儿就用了两日光景。”
宝玉还是不答,那秦钟就道:“前年有个洋和尚弄了两口铁锅扣在一处,四匹马对着拉也不曾拉开,也不知是什么洋戏法儿。那位俭四哥学得不会是洋和尚那一套吧?”
宝玉忽而觉得有趣,说道:“若是这般,倒要去瞧瞧。回头儿再问问,两口铁锅为何偏生拉不开。”说着说着,又合掌道:“府里头好些日子不曾热闹了,五月里本还有个蟠大哥过生儿,奈何他又去了金陵。
俭四哥既然要变戏法,何不叫姐妹们一道儿去瞧瞧?”
“这……”王夫人思忖了一番,好似也行?便道:“我的儿,那你便去张罗吧。可莫要迟了,再有半个时辰俭哥儿便要开课了呢。”
宝玉顿时跳将起来:“我这就去叫人!”
宝玉兴奋之下广而告之,不片刻便叫了三春、宝钗、黛玉,一干人等齐齐朝着东北上小院儿汇聚。
惜春大抵只是凑热闹;探春近日将一整套剑法习练全了,心中亲近李惟俭,想都没想便跟着来了;迎春便是今儿不来,明儿也想着过来瞧瞧李惟俭,这下正合了她的心意。
至于宝钗、黛玉,又是一番别的心思。前者自不必提,只盼着宝玉此番能听了进去,来日也好有所出息;黛玉心中则想着俭四哥心思细腻,又是个懂自己的,偏生又用实学闹出了好大的名堂来。也不知这实学到底是何等模样,此番倒是正好要瞧一瞧。
莺莺燕燕进得东北上小院儿,李惟俭笑着迎了,略略挠头,这般多人正房里怕是挤不下了。因是便与一早儿来了的李纨商议着,搬了桌椅来院儿中,左右这会子天光大亮,还比屋里头凉快一些。
几个丫鬟齐齐动手,须臾便将桌椅挪腾到了院儿中。李惟俭背靠正房,停在桌案前,面前宝玉拉着秦钟当先落座了,一旁则是贾兰。那旁观的三春、宝钗、黛玉乃至于李纨,都坐在了后头。
李惟俭笑着说道:“想来诸位都好奇什么是实学,若空口去说,只怕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若我来展示几个有趣的小实验,过后再来告诉诸位,到底什么才是实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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