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抬回了顺天府。
便是这宅院也不曾放过,内城里的二进宅院,好一好还能典卖个几千两银子呢。
结果这一点算不要紧,几个书办挨个过眼,估算之后喜形于色,这周安家中浮财不过几千两,可藏下的物件儿发卖出去,起码能回拢个十三、四万两!
这会子周安的家眷在门前或破口大骂,或啜泣不已,那周安木头人也似戳在那儿,瞧着好似个会喘气儿的死人!
李惟俭听得前头书办说话,心中认定,这周安怕是死定了!区区一个王府的长史,哪儿来十几万两的财货?只怕这些财货定是趁着给忠顺王办差时私底下藏匿的。
那忠顺王本就折了本,若是听得此事,只怕定然不会放过周安。
可惜李惟俭如今不过是个秀才,若是位高权重,自可戳在周安当面儿落井下石一番。现如今嘛,瞧瞧乐子就得了,往跟前儿凑除了败自己人品没旁的用处。
李惟俭扯了翘脚瞧乐子的吴钟,二人回返巷子里,坐上马车绕行赶往忠靖侯府。
这忠靖侯府位于内城东面儿,贡院后身的牌楼胡同儿里。
车架到得侯府门前,吴海平自去与门子递名帖,李惟俭下得马车来抬眼打量。便见光亮大门题着额匾,上书‘忠靖侯府’四个大字。
比照荣国府,却是少了敕造二字。
管事儿的好似早就得了吩咐,瞥向李惟俭时顿时堆出笑意来,下得台阶躬身作揖道:“可是李相公当面儿?侯爷一早儿就吩咐下来了,说李相公若是来了,径直入府便是。”
“如此,劳烦了。”
撇下吴海平、吴钟,李惟俭随着那管事儿的自角门入内,转过照壁,内仪门边儿上便是外书房。
管事儿的将李惟俭引入其中,打发了小厮上茶,便让李惟俭稍后。过了一盏茶光景,外间传来脚步声,李惟俭方才起身,便见一四十许清癯男子行将进来。
李惟俭不敢怠慢,连忙拱手作礼:“世叔,小侄今儿可是做了恶客了。”
“哈哈,复生过谦了。这般活财神,旁人请都请不来呢,哪里算恶客了?”
伸手邀着李惟俭落座,这位忠靖侯史鼎仔细打量了李惟俭一番,心中自是越看越满意。
李惟俭心中古怪,总觉着史鼎的眼神儿好似老泰山瞧毛脚女婿。他却不知,这番胡乱猜测竟中了的!
李惟俭的能为,经历了水务公司这一遭,朝堂上下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市井百姓或许还不曾听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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