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他关去柴房,待明儿我寻了伯爷商议一番如何料理。”
转过天来,李惟俭方才用过早饭,便有凤姐儿打发人来说遇到了刺客。李惟俭唬了一跳,打发人去衙门告假,自个儿慌慌张张便往凤姐儿宅子赶来。
到得地方听闻详情,李惟俭蹙眉道:“自绣春囊一事后,这邢德全便逃之夭夭,素来与大夫人并无往来。再说大太太只想着掌家,如今你早离了贾家,又何必暗害于你?只怕内中另有隐情。”
凤姐儿思忖一番,颔首道:“你说的有理,只是不好将此人送去衙门。”
李惟俭笑道:“这有何难,略施手段,保管这厮吐口。”
当下叫来丁如峰,丁如峰寻了一桶水与牛皮纸,进得柴房里不过一刻便得了准信儿。
待回来禀报,凤姐儿气得面色铁青,道:“尤家莫非都是祸星不成?错非因着那尤二姐,我何至于沦落到如今地步?如今那尤三姐还不肯罢休,简直欺人太甚!”
顿了顿,又道:“向来都是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这就砸了银钱下去,看谁杀得了谁!”
李惟俭赶忙拦下:“你疯了?京师首善之地,闹出人命官司来,便是我也保不住你。莫忘了那薛蟠!”
凤姐儿顿时气恼道:“那你说该如何?”
李惟俭道:“打发人盯着就是了,她一浪荡女子,又有几个如邢德全一般昏头的敢来杀人?”
凤姐儿急道:“若她知道奈何不了我,转头儿对巧姐儿、二姐儿下手又该当如何?”
李惟俭笑道:“你太高看尤三姐了。若真个儿有这般本事,她也不会以色娱人了。”
凤姐儿心下不满,却也知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于是扭头道:“那邢德全该如何处置?”
李惟俭道:“身怀利刃,夜闯宅院,扭送顺天府就是了。如今西域初定,朝廷有意移汉民实边,他这辈子好生在西域待着就是了。”
又好生宽慰一番,凤姐儿这才勉强应下。李惟俭当即提了人往顺天府而去,不过数日办成铁案,那邢德全发配西域,连年都没过就随着百多号人犯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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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节已过,眼看便要三月。
这日贾琏将一贾政的清客送出书房,转头儿便将一封庚帖丢弃在桌案。
此时平儿端着参茶入内,搭眼瞥了眼庚帖,心下便有了数。好歹是四王八公一脉,如今贾家虽声势大不如前,可宫中好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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