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家人了?”
晴雯吸了吸鼻子,闷声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娘如何了,更不知是否寻了鸲儿回来。”
“鸲儿?”
晴雯嗫嚅一番,到底将妹妹之事说了出来。李惟俭听得蹙眉不已,不禁埋怨道:“当日在苏州怎么不说?如今又过了几年,只怕再不好找回来了。”
晴雯撇嘴没言语。当日四爷随着她一道儿去看望了娘亲,她心下就已然感恩戴德了,如何好再劳烦四爷?
就听李惟俭又道:“好在江南朋友多,过几日我书信一封,请人帮着扫听扫听吧。”
晴雯顿时扯了李惟俭的臂膀,小脑袋靠在肩头,吸着鼻子听李惟俭道:“寻见也好,寻不见也罢,有个信儿也能安下心来。”
晴雯便又应了一声,只觉心下熨帖无比。暗忖着俭四爷每日操劳着外间大事,偏还要为自己个儿牵肠挂肚的,得良人如此晴雯再无所求。当下二人立定半晌,晴雯拾掇了心绪,红着眼圈儿转而又说起了家中趣事。
那笑话只是寻常,李惟俭配合着笑了两声,忽而便道:“你先前在老太太房里,可知鸳鸯情形?”
晴雯纳罕看了其一眼,道:“四爷提鸳鸯做什么?”
“不过随口一说。”
晴雯蹙眉道:“我在老太太房里不过是二等丫鬟,亏着老太太见我女红、颜色好,这才只派了些女红差事。鸳鸯……素来是老太太身边儿的大丫鬟,在府中比寻常主子还要体面呢,又哪里会正眼瞧我?不过鸳鸯倒是与袭人、紫鹃、平儿姑娘相处得来。”
李惟俭与鸳鸯接触不多,听晴雯此言倒是略略心中有了数。待来日湘云过了门,也不知湘云能否压服得了鸳鸯。
这日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年三十。
这日清早李惟俭换过衣裳,协同婶子刘氏、李纹、李绮往家庙而来,仔细看顾着丫鬟上了贡品,婶子、堂妹立在外间,李惟俭这才抖擞精神入得家庙里,于香炉里敬了三柱香,又对着先祖牌位假模假式的呆立了好半晌,这才自内中出来。
过悦椿楼到得东路院,领着婶子与两个堂妹一路到了东路院正房里,先请了刘氏上座,李惟俭这才陪坐一旁。
两个堂妹嬉笑着过来拜年,李惟俭赶忙各自送上一封压岁礼,内中沉甸甸的,打开来却是李惟俭特意请人锻压出来的金钱。
两个堂妹退下,随即傅秋芳与宝琴等上得前来。刘氏眼见傅秋芳小腹高隆,便免了这些俗礼,待众女齐齐拜过后,这才上前一一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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