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再多说
陈安回头冲着宏山说道:“蛋子哥,赶紧给这哥子拿些火烧馍、小米,再割点肉!”
宏山点点头,转身进了棚子,不多时,拿出差不多三斤左右的小米、五六个火烧馍和四五斤果子狸的肉,一并递给那青年。
青年接过东西,感激地冲着三人连连道谢:“我叫顾兴元,几个哥子,得空一定要到王家沟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陈安冲他笑了笑:“有机会一定来,你赶紧回去弄吃嘞,她们应该饿了。”
他看了眼顾兴元身上的伤,连忙叫道:“你等哈!”
转身走出两步的顾兴元回头看向陈安,满脸疑惑。
陈安钻回棚子,从背包里取出些上药,在地上捡了一片掉落在地上因为这几日阴雨而变得柔软的水青冈红叶,抖了一些在里面包着,递给顾兴元:“这些药带回去上在伤口上……”
他还没交代完呢,几条安静下来的猎狗突然又呜呜地冲着对面凶叫起来。
几人纷纷抬头看向对面迷迷蒙蒙的山林,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喊声。
顾兴元一听到那声音,脸色就变了:“是我婆娘的声音……”
他说完,转身就朝着下边山沟跑,很是焦急的样子,就连过那条小溪都不从山石上踩着过了,而是直接窜进水里,一路跑过。
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林子里,陈安微微叹了口气:“造孽啊!”
宏山和甄应全也是微微摇了摇头,都很清楚,被死死绑在土地上的山民,没点手艺,是真没什么经济收入,苦上一年到头,到了过年的时候,依然没什么钱,能杀上只鸡都算豪奢了。
条件特别差的家庭,家里六七岁的娃儿还光着屁股晃悠,挺着大肚子、月子没坐满就背着娃儿下地干活的,那也是常态,并不是这年头的人不知道对自己好点,而是条件不允许。
三人转身回到棚子里,围着火堆烤火。
人刚坐下去没多长时间,狗又狂吠起来。
宏山偏头朝外看着,见刚刚才离开的顾兴元,又连滚带爬地跑回来,不由说了一句:“啷个又回来咯?”
他起身钻出棚子,陈安和甄应全也跟着走了出去。
顾兴元一看到三人,直接在山坡上一下子跪下,连连磕头,用哽咽的声音冲着三人喊道:“我晓得你们是撵山嘞,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娃儿……”
能把一个男人逼成这样,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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