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纷纷往掌心吐点唾沫,双手一搓,然后抡起手中拿着的木锤,用力地舂向糯米。
说是木锤,其实是一根根下粗上细的光滑木棒。
打糍粑很有讲究,追求“快、准、稳、狠”四个字,两个或四个人围了碓窝,各站一方,手中的木棍下去要快,收起来也要快。
糯米粘性太强,免得木锤和糯米粘在一起;
准头要足,几根棍子此起彼伏,都要打在同一个地方,这样糯米才能打得均匀,打得瓷实。
一时间,木锤此起彼落,还有人喊起了号子:“嘿咗……嘿咗……”热闹得不得了。
就在这不断轰击下,渐渐地,蒸熟的糯米沦陷成了米团。
陈子谦在周边转来转去,打量着碓窝里被尽情蹂躏的米团,看糯米是否被舂细了,这是决定糍粑细腻可口的关键。
眼看着舂得可以了,陈子谦一声令下:“起……”
配合着舂糯米的人一起用木锤,抬着碓窝里此时已经变得细腻软糯依然热气腾腾的糍粑送到准备好的放在桌上的簸箕里。
而在一旁洗干净手的女人们,由许少芬领头,在手上抹了菜籽油,使劲地将黏在木锤上的糍粑,扒进簸箕里。
糍粑的糯香,扑鼻而来。
围在旁边的娃儿们,早就兴奋得按捺不住了,这对于他们说来,是难得的美味。
嘴特馋的胆特大的,咽着口水挤了进去,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揪下一坨,顾不上烫,直接往嘴巴里塞。
云兰、云梅见有人得手,也不想错过这时机,等在这里不愿意回去,为的不就是在这种时候趁机先吃了一坨糍粑。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却不妨碍从别的半大孩子那里得知这一刻。
云兰立刻从陈安怀里蹿了出去,云梅也紧跟而上,和其他孩子一起挤了过去。
云梅还好,揪了一小坨糍粑就钻了出来,一边呼呼地吹着一边小心地咬着吃。
但云兰就有些贪了,想多拿点,结果,那糍粑粘手,此时还非常地烫,没有抹油的手可不容易甩脱,当场就被烫得哇哇大哭起来。
这哭声响亮,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许少芬见状,不敢大意,她手上抹了油的,赶忙跑到云兰旁边,几下将黏在云兰手上的糍粑给扒掉,然后拉着她走到一旁,将被烫的双手放在用来在揉糍粑的时候,给手降温的冷水里。
正因为刚舂出来的糍粑不抹油抓在手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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