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三年时间。
“那我……做错了什么呢?”
诺德丽羞愧地低下头,但嗫嚅半天,也只能吐出一个单薄的词汇:
“对不起。”
这句话好重,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来。
这句话好轻,因为就算注满了悔过,对事实也没有任何意义。
——噗嗤。
秋冉笑了。
“呵呵……呵呵啊……啊哈哈哈哈哈!”
浓烟和火苗徐徐升起,秋冉的愤怒和烧灼将诺德丽打垮在地:
“我去你妈的!”
她哭着怒吼着:
“什么狗屁冥迹人道,你们根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乏走狗!”
“有本事去拿那些资本家银行家大官僚啊,为什么要冲我们来?”
“我没有抱怨过工作辛苦,从来没有奢求过按时发工资,我没有看过医生,明明作为霜镀农村户口却从来没有土地,也不占城市医保资源,甚至连总统的坏话都不曾说,生怕影响到弟弟妹妹的前途——是啊,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告诉我啊!”
“我已经成了百依百顺,一动不动,任由摆布的稻草人,你凭什么还要把我一根一根地抽干净?”
“你们已经囚禁了我三年,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你们又杀了诺米……可我做错了什么呢?”
“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沉默了,冥迹的医师,你们不正是为霜镀服务吗?”
“诺米……我终于明白了,霜镀这样的国家啊,根本不该存在。”
烈火顺着手术服,缓缓蔓延到诺德丽的半个身子,李澳兹丢开她,后者瘫在地上,艰难地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除了死亡,什么也没办法提供。”
没有药物,意味着等待诺米的只是奥能亏空后,彻底死亡。
结束了。
李澳兹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诺米,明明都被他识破了,还起了个全名根本没人记得住的绰号。
“整个旧世界终将被新生的烈焰焚烧殆尽,而蔷薇会在四国的废墟上绽放。”
隔离病房里,她听到这句话,紫色的独眼中立刻亮起来了光。
“同志,组织派我来接你了。”
明明嘴上漠不关心,骂骂咧咧,素质稀烂的女孩,却会因为他碾碎了一个外界地可怜人的遗物而下降好感度。
“……我们这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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