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站起一人,琼鼻阔面、形若青松,冷冷抛出一句:“不想死的话,赶紧滚蛋!”
军侯们见出手之人正是鹿岭什长秦昭,个个胸中满是怒火,却也无可奈何。带队的军侯一挑横肉,面露狰狞的说道:“姓秦的,你竟不把袁公放在眼里,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军侯们丢下这句万金油似的壮胆话,十几个人恶狠狠瞪了秦昭两眼,假模假样的推到几个圆桌,怒哼着走出酒楼。赵昌和一干小吏席间呆坐着,面白如纸。
秦昭并非不怕死,凭良心说,他也畏惧史书中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然而死而复生以后,他便对生死名利看得比较淡薄,再说木已成舟,干脆撕破脸皮一干到底!
红衣歌伎见那帮丘八老爷们已走,稍敛起哀愁,冲着秦昭微微屈膝答谢道:“小女子红衣,多谢恩公仗义援手,感激不尽!”
秦昭摆摆手,听红衣的口音与村里的黑伯极是相像,便笑着问道:“听你口音,姑娘可是并州人士?”
红衣脸作喜色,梨花带雨的俏脸此刻满是霞光,轻声一笑说道:“民女正是并州太原郡人,只因自幼失去双亲,孤苦无依,仗着邻人教些乡下小调,便四海漂泊,靠客人赏赐些小钱糊口度日。民女虽身份低微,却从不做有辱门楣之事,这些官兵实在强人所难。”
众人见她说到伤心之处,凝黑的双瞳中静静流出晶亮的液体,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她白玉无瑕的玉面中滑落下来。那种伤悲,无声无息,却让听者无不愤恨不已。
“恩公救命之恩,民女无以为报。列位大人若不嫌弃民女音律粗鄙,民女愿献丑为各位大人献声一曲。”
红衣的歌声让酒席众人深深陶醉着,不知不觉间,一杯杯、一盏盏的,这顿酒席整整吃了一下午。
潘凤这边,除了高顺和沈放外,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口眼歪斜的样子,甚不成人。那潘凤搂着张辽道:“兄弟,你方才喝得太少,还得陪老哥哥再干上一坛!”,张辽本就天性豪迈之人,年纪虽轻,酒量却是惊人,一口口烈酒猛灌下去,话说还不带打颤,惹得潘凤、铁牛几人直呼“海量”!
秦昭这边,赵昌已是微醉,正带着一干官吏欲要离开,见歌伎红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盯着秦昭,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让人怜惜。赵昌也是风月高手,哈着酒气冲秦昭道:“秦什长既已酣醉,行动不便,就劳烦红衣姑娘搀着秦什长回驿馆歇息吧!”
沮授一旁听了,隐隐觉得不妥,正要婉言劝阻,红衣却已欣然从命了。沮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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