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怕了?”秦昭和水袖儿对视一眼,笑着说道。
少年涨红的脸上鼓荡刚毅如火的怒焰:
“母亲常说:丈夫生于乱世,当求顶天立地,无愧一身铁骨。今日,张辽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求一死而已!只是…….不能临死前让母亲吃上一碗羊肉……家里已经断炊两日,哎,张辽不孝啊!”
秦昭觉得这孩子虽然有些迂腐,可是铁骨铮铮,一身傲气,绝非普通农家孩子,猛听他提到自己名讳,秦昭大吃一惊,晃着小张辽枯柴般的身子颤声问道:
“你……你说,你就是雁门张文远?”
张辽脸上略现惊讶神色:“我的表字,只有母亲知道,你从何处得知?”
秦昭哈哈一笑,想到历史上这位凭借八百死士击溃孙权十万大军,威震华夏的魏国第一悍将,此刻却为一碗羊肉拼死拼活,不胜唏嘘。
“我不但知道你的表字,我还知道你乃雁门义士聂壹先生的后人,对不对?”
如果说,刚才张辽真是惊讶,现在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惊喜,两片苍白的小嘴颤抖着,眼角一热,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水袖儿正在一旁郁闷呢,自己又是放火又是刮风,还把元神凤凰都祭出,这少年险象环生时也没见到流泪,怎么秦大哥一两句话,就让他如此悲伤?
真性情的人,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虽死亦无悔。对于张辽来说,没什么比家族荣耀更要紧的事情。
秦昭把盛满羊肉的两只陶碗交到他手上,嘱咐道:“以后不要轻易跟人比较功法,智慧和胸襟,永远比武力更重要!”
张辽举着两只大陶碗,肉香扑鼻。也不说多余废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秦昭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秦大哥如何会认得这少年?”水袖儿好奇问道。
秦昭凝视着星空,长久不语。
春风拂动,鹿岭村外百花争妍,清香扑鼻。朝阳如彩色织锦铺在花海草丛,远方流动着红岚烟霞,如诗如画。
村外大道上,两个年轻男子各挑着一筐硝制的羊皮,健步如飞。两男子身后一妙龄少女,翩然而行恍若一朵绿色云彩,不时停下采摘几朵小花捏在手里。
秦昭想起自己还没有去过县城,便随口问起黑矛县城集市的情况。
“平郭县城的集市上可热闹了,有卖酥的、卖肉的,还有耍杂技的、唱小曲的,秦哥你一定会喜欢的。”黑矛眉飞色舞道。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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