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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晋安还没到西坝村,夕阳落幕下小荒村,忽然呜呜咽咽,鬼哭狼嚎,大白天在闹鬼了?
“小兄弟,呜呜,你为什么想不开要跳江自尽……”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等等老道我……”
“你这么一走,你说你连个替你收尸的人都没有,除了白白便宜了江里的那些鱼虾鳖蟹,死后尸骨无存,让老道我以后每逢清明节想拜祭你都没个扫墓地方……”
“虽然你我相识才一个月,可老道我早已把你当作情同父子一样的亲人……”
“这世间最大的诀别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
老道士捡来坟地来没烧完的纸钱,与烧半截熄灭了的香烛,人破败江堤上一边祭奠晋安,烧纸钱,一边时不时拿道袍抹一把眼泪,又擤一把鼻涕。
平时他最爱惜的道袍,此刻脏污了一大片也不去管,只剩悲伤。
此时就连平时里没少跟老道士怼脾气的山羊,受到老道士的情绪感染,也似是在这一刻明白了一些什么叫生离死别,难得安安静静站在老道士身边,还时不时拿羊角轻碰碰老道士,像是在安慰老道士,然后抬头朝奔涌的阴邑江咩咩咩叫几声。
就当山羊在安慰老道士时,忽然,它像是听到了什么,抬起羊头望向西坝村村口方向。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怨夕半江金。
夕阳斜照下的金光,照进西坝村,照进走进荒村的那一道天地孤影,咩!
山羊四只蹄子原地撒欢的一蹦,然后蹄下尘土扬天,如一头牛犊的轰隆隆奔跑过去。
“傻羊?”
“老道?”
当晋安走进荒村,看到趴在江堤上鬼哭狼嚎的熟悉道袍老道士,人彻底愣住了。
既有忽然重逢的惊喜。
又有不敢确认的不敢靠近,他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幻泡影,害怕自己走近后,这个残酷的梦再次破灭醒来。
很快,晋安就知道这一切不是梦了,因为一头长得像羊的牛犊,地动山摇的朝他撒欢奔来,一头扑进他怀里,险些没把他当沙包撞飞出去,晋安终于惊喜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老道士和傻羊都是真实存在的!
“小兄弟?”
“娘啊!诈尸了!”
江堤边,响起老道士的惊天惨嚎。
……
一老一少一羊在阳间又聚首,花费了不少功夫,老道士才终于确信晋安因为嫌今天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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