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默默看了方鸻一眼,只有在那一刻,眼中才闪烁着一丝温馨之意。
社区上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们,在直播间内一时竟显得有些安静。
“她说得可真好——”
人们甚至忍不住想,无论杰弗利特红衣队将这件事讲得有多冠冕堂皇,但终归改变不了王国分裂的事实。
这道伤口,是谁所划下的,人们皆看得出来,它不言而喻。
那些佞臣们所畏惧的,胆战心惊的,甚至恨不得将一切烧个干净的——他们将所有的敌人皆投入监狱之中,但反抗的力量不仅仅没有休止,它反而扯裂了整个王国。
先王时代的荣光,自此一分为二,正如希尔薇德所言,那些人因为心中的恐惧,所亲手塑造的敌人,如今成为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萦绕于这个古老的王国之上。
一切本不存在的对立,因为人为的原因竖立了起来,可笑的是,他们自己为自己的墓碑刻下了墓志铭。
那是愚者的碑文。
他们窃取的到并非是合法性,而是一个注定要从头顶之上滑落的王冠而已。
摇摇欲坠的南境与北境,仿佛正是这一刻真实的写照,那反抗的怒焰,已经从四分五裂的王国之下奔涌而出。
那些所有理智的目光,皆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已。
而方鸻这才从希尔薇德目光之中回过神来,两人早已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对方的所想。
他看向面前的沧海孤舟,答道:
“这就是答案。”
“王国并不能抓捕一个无罪之人。”
“所以希尔薇德小姐她有自由的意志,她可以去一切她想去的地方,”他的声音像是一只沉于云海之中的锚,可以锚定一起的不安与彷徨,“若她愿意留在七海旅人号上,那七海旅人号上就是她永远的家,任何人皆不可改变。”
“在我的船上,”方鸻答道:“这就是国王的法令。”
沧海孤舟一言不发地默默听着。
这番发言显然并不能出乎他的预料,那是一个早已预计过的结果——对方的性格,还有他身边的人,他开口说出的话,甚至也在预料之中。
只是他有些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觉得对方说得未必算是错的。
但考林—伊休里安境内所发生的一切,眼下已经很难说得清是非黑白。公会的决定,自然应当亦有其合理性,诚如他所言,如何去弥补王国内部的分裂,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