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里尼翁城中的气氛愈发压抑,当清晨又有十几个人被当众处决之后,愤怒的人群终于无法忍受,向统治着这座城市的叛军发泄怨气。他们根本不在意所谓正统与否,人们只在意能否有面包填饱肚子,可是奴役他们的人现在连一点口粮都不再愿意分给他们。
饱含怒火的抗议换来的只有冷漠的弓箭和残酷的刀枪,在对贫民窟展开血腥屠杀之后的罗曼努斯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毫不犹豫下达了镇压民变得号令。
“很好,看样子你也已经轻车熟路了。”看着惊慌失措的市民像老鼠一样逃窜入肮脏的巷子里,穆斯瓦尔对自己学生似笑非笑地说道。
而此时面对他的不再是原来那张愚蠢犹豫的脸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冰冷的铁面。这充满草原异域风格的钦察人面具是穆斯瓦尔精心挑选的,覆在罗曼努斯的脸上遮挡住他那触目惊心的烧伤,更增添几缕肃杀的气度。之前阿格里尼翁的市民们为他们的领主取了一个新绰号“叛亲者”,现在罗曼努斯的所作所为以及这钦察面具倒和这诨号相得益彰。
面具下传来了沉闷的声音,“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很不好,无怪乎外面那些刁民敢壮着胆子捣乱。泽奥多塞法隆斯那个没用的家伙把性命丢在了南隘。”穆斯瓦尔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个坏消息,可他仿佛根本就不担心。南隘是阿格里尼翁最后的门户,从爱维诺斯河谷行军的色萨利军队控制这里,阿格里尼翁城将没有任何屏障。
“怎么这么快?”罗曼努斯言语有些困惑,从色萨利到阿格里尼翁距离虽然不遥远,可对方动向如此迅速还是出乎他预料。
“有什么好惊讶的,潭蓓和特里卡拉两家的轻骑一直是老亲王倚仗的中坚。他们的战马都是擅长山地行军的品种,根据迟了整整一天的斥候探报,对方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涉险通过了河谷泽颈,而我们那位泽奥多塞将军当时还在营寨中酩酊大醉。”
“他应该庆幸他死了,否则的话我会割下他的脑袋浸泡在酒缸里。”罗曼努斯森然道。
“这种多余的狠话没有任何的必要,殿下!”穆斯瓦尔此一次这样称呼自己的学生,“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消灭他们,南隘必须夺回来。”面具下的罗曼努斯狠厉地说道。
可穆斯瓦尔却表示反对,“我们应该继续固守,您的那位父亲已经派出援军南下,还有威尼斯人也会帮助我们。只要等他们到来了,查士丁尼和色萨利那些蠢货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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