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时节到来,海滨阴冷而多雨,拉里萨下起了大雨。乒乒乓乓的雨点砸落在了贵族大厅穹顶上五彩斑斓的玻璃天窗上。此时,大厅中响起一个愤怒的质问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这是怎么回事,布诺尼乌斯阁下?这和我们之前说的并不一样。”当查士丁尼因为临时有事离开之后,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一切的梅里诺森伯爵立即质问其面前两位伯爵,他本以为潭蓓的塔拉尼特投靠了莫利亚之后,布诺尼乌斯家族会和自己唇亡齿寒站在一起。可梅里诺森万万没想到,刚才的首轮交锋,布诺尼乌斯家族的老伯爵便直接宣布了对查士丁尼的效忠,这让梅里诺森既吃惊又失望。
一旁一直不动声色地塔拉尼特伯爵微微耸了耸肩,半调侃地说道:“显而易见的结果,我之前便已经说过了,布诺尼乌斯会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我们这些一把老骨头的家伙本来早已经倦怠对前方的路感到迷茫了,而现在这个叫查士丁尼的年轻人却让我们又感到了希望。”说到此处,这位一向性情古板的潭蓓领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震惊得梅里诺森目瞪口呆。
“可他出身平民!”
“查士丁尼一世也是农夫的出身。”
“我们可是名门之后,祖先都是侍奉各朝皇帝的名臣,甚至更是紫室苗裔。我绝不愿和伯罗奔尼撒的山民为伍,更不愿意效忠于一个带有东方血统的平民暴发户。”梅里诺森满怀恶意地说道,他天然对查士丁尼感到反感,理由十分简单,在他看来一个家族传承来历不明的小子决不能染指他们的土地,更不能成为他们的统治者。
可世代相交,他视其为长辈的布诺尼乌斯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抚他的不满,反而板着脸冷冷地说道:“什么是名门之后,什么是紫室苗裔?在拉丁人眼里我们都只不过是软弱胆小的希腊人,在君士坦丁堡那些投靠异族的当权者眼中我们不过是权力斗争失意的乡巴佬,前朝余孽而已。守着以前门楣上那点荣光迟早会跟着一块腐朽,绝不要将筚路蓝缕和暴发户看作是一样,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一直容忍着你的愚蠢,梅里诺森,但这并不代表说我会放纵你的愚蠢带来的错误。”
没想到竟然被如此严厉的呵斥,年过四十的梅里诺森也一下子懵了。眼前老公爵的眼神犀利而富有力量,哪里是他之前认识的慈祥和蔼的布诺尼乌斯。
半晌,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年轻人一样,梅里诺森支支吾吾起来,可依旧不甘心。
“他应该才对尊重一些才对,”梅里诺森不满地说,“凭什么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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