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特拉斯城的街道上,人们夹道为即将启程的军队送行。尽管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但是怀着对拉丁蛮子的恨意,希腊女人们还是含着泪咬着牙将自己的儿子丈夫和兄弟们送上战场。只希望你们能为查士丁尼大人多杀几个敌人!她们如是说道。
而望着前一天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今天便拿上武器成为罗马的战士,撒留乌斯心中也微微唏嘘,这一去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夜枕青山长眠异乡。尽管他心里知道为了驱逐出拉丁人这样做都是值得的,可是莫利亚的人们已经付出太多了。
“这次你也要走了。”撒留乌斯的身后,瓦兰吉人聂乌斯基缓缓地走了过来幽幽地说道。由于莫利亚还需要有人留守,所以查士丁尼安排他留在米斯特拉斯,而撒留乌斯则跟随一同前往马其顿。
撒留乌斯显然听出了对方话语中情绪的低落,安抚道:“查士丁尼殿下是信任你所以才留你下来,这样他才能够安心后方没有危险。毕竟你可是最早跟随他的人,只有你才能令他完全放心。”
“你无须安慰我,我也没有埋怨查士丁尼大人的意思。”聂乌斯基苦笑了一声,甩动着自己半截残废的手臂,“我只是怪自己没用,没有办法再和你们一起并肩走上战场。我们辅佐的这位大人未来将是怎样的毫无疑问会远超我们的想象,而作为他手中的刀剑,我早就知道自己注定有一天无法继续相随,因为刀剑终归会锈蚀,而查士丁尼大人的力量却在无限增长,他未来的左膀右臂只能靠你们了。”
“你不用这么悲观,你应该知道查士丁尼大人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是工具,此去一战的凶险你我都应该弄清楚,正因为如此他才将你留在这里,我想他也不愿意再失去你这个跟随他这么久的人。”撒留乌斯说道。
而这无意之间的话却恰恰戳中了这个瓦兰吉男人内心之中的痛处——是啊,让自己成为跟随查士丁尼最久的唯一一个人不正是因为他镇守特利波利斯不力最终才导致的么。并肩作战的里奥守备长被杀,自己也成了残废,如果不是查士丁尼及时赶回来力挽狂澜,他就真的成为了无法救赎自己罪愆的罪人了。尽管那场由利奥斯格雷斯勾结拉丁人和威尼斯人发动的大叛乱已经平息了一年多了,可是直到现在聂乌斯基内心里还在自责。
撒留乌斯也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缓缓道:“聂乌斯基阁下,你无须为那件事情而自责,虽然我向查士丁尼殿下效忠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知道如山一般深沉的君主从不会因为臣下一次失误而心怀嶙峋。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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